眼睛,一双眼睛幽幽地看着前方,明明脸蛋呈现一种病态的晕红,眼神却是清明的。
似乎不管什么时候,他的神智都是清醒的。
“宵哥儿!”周氏见他醒来,赶紧道,“醒来就好,赶紧吃药。”
傅闻宵微微眯着眼,反应有几分迟钝,好半晌终于理解她的话,张嘴将药喝下。
喝完药,他看了床前的两人一眼,再次闭上眼,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
半个时辰后,傅闻宵出了一身汗,温度总算降下去。
周氏松了口气。
她坐在床边,见郁离将傅闻宵换下来的湿衣服丢到水盆里,忍不住说:“离娘,辛苦你了,多亏你发现宵哥儿生病,不然拖到明天……”
周氏以前听人说过,如果不及时降温,人会生生烧傻,或者直接没了。
想到这个可能,她就难以接受,庆幸给傅闻宵娶了个媳妇回来,这媳妇是个警醒又细心的。
郁离有些心虚,含糊地应一声。
虽然同床共枕半个多月,但她好像还没习惯身边多一个人,每天晚上在睡梦中,都会忍不住想掐他脖子,将那侵占她领地的呼吸扼杀。
幸好她谨记他是个普通人,而且还是个病人,对自己没威胁,每每都会及时收手,没真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