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有自信,若是寻常的姑娘,此时已经吓软了腿,接下来就好办了。

后头的葛衙役和彭衙役总算在乍然看到郁离的惊恐中回过神,见朱衙役居然要对她动手时,一颗心提了起来,下意识叫出声。

“别……”

下一刻,高瘦的朱衙役从他们中间倒飞而出,狠狠地砸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就这么昏死过去。

两人噤若寒蝉,僵硬地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惊恐地看着郁离。

她这轻飘飘的一脚,直接将人踹飞出去,和当日她踹飞他们那幕简直一模一样,仿佛他们是没什么重量的纸人。

做完这些,郁离随手将身后院门关上,然后看向站在那里的葛衙役和朱衙役。

对上她的目光,两人的腿一软,就这么对着她跪下。

“离、离老大!”彭衙役哆哆嗦嗦地说,“我们、我们是来给您道歉的。”

“道歉?”郁离面无表情地问,“你们来道什么歉?”

两个衙役汗流如浆,嘴巴嗫嚅着,不敢说话。

大概是这一路上,听朱衙役说了好几次吓唬住她后,让她去给郁家长辈跪着道歉什么的,这会儿见到她,他们就直接跪下了,说话也没过脑子。

让她跪着道歉?那是不可能的。

他们跪着道歉还差不多!

郁离可没忘记刚才朱衙役的话,问道:“你们是过来捉我去坐牢的?”

“没没没……没有!”

葛彭两人哆嗦着摇头,几乎要将自己的脑袋摇断,吓得心脏险些爆裂。

郁离自认是个讲道理的人,没有第一时间定他们的罪,问道:“那你们来做什么?”

生怕她误会他们和朱衙役是一伙的,两人迫不及待地开口。

“是朱寿说你打了他舅公家的表弟,他舅公是在县城里开私塾的秀才,姓陈。”

“他这次来是为了吓唬你,好让你去给他表弟道歉。”

“对了,还要你跪着给郁家的长辈道歉,说你不孝顺,是乱家之源。”

“……”

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虽然有些语无伦次的,不过郁离很快就弄清楚情况。

原来是大房找来的衙役,要报复她的。

上个月她听吴瘦子他们提了一句这事,一直没等到人来。

先前吴瘦子和她说,有一个姓朱的衙役在张记肉铺那边转过几次,不过因为对方没干什么,她没怎么放在心上。

没想到这朱衙役居然找到村里,还和葛衙役两个一起来找她麻烦。

“不不不,我们不是来找您麻烦的,我们并不知道朱寿要找的人是您!”葛衙役急切地说,急得都哭了,“离老大,给我们十个胆子,我们也不敢找您麻烦。”

彭衙役也说:“是的是的,要是知道他要找的人是您,我们肯定不会来!”

两人急得不行,恨不得赌咒发誓,他们真没想过找她麻烦。

郁离没放过他们,“所以,如果不是我,你们就要去吓唬别人?”

“不不不,没有的事……”

两人反驳得有些气弱,如果今天遇到的人不是她,他们真的会去吓唬对方,毕竟都答应了朱寿,还有文娘的伺候呢……

郁离懒得听他们狡辩,她走过去,一把扯下地上朱衙役的衣服,将之撕成几块,团成一团塞到他们的嘴里,然后随手扯了一根树枝,撸去上面的叶子,就朝他们抽过去。

三个大男人被抽得满地打滚。

因为嘴巴被堵住,无法出声,偶尔只有几声闷哼响动。

朱衙役也在昏迷中被抽醒,那根树枝铺天盖地抽过来,让他疼得眼泪都飙出来。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