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银也很高兴,不过仍是纠正道:“还没扣除买下水、杂粮和柴火酱料的钱呢。”

“杂粮又不是买的,是咱们家自己种的,不用花多少钱。”郁珠说,“这不用算上去吧?”

郁银道:“还是要算的。”

郁金在心里算了下,除去十文的下水――今天的杂粮饭的量不多,卤好的下水只用了一半,应该是五文。

杂粮是自己家的粮食,如果在外面买的话,应该也就十多文,还有香料和调味料、柴火的钱等,加起来二十文,柴火是去山里砍的,可以不算在里头,只算香料和调料钱便行。

如此,应该还能赚个六十文左右。

果然还是有赚的!

郁金很是高兴。

这时,郁银提醒一句:“二姐,你还没将咱们的船费、交给码头的费用算上去呢。”

郁金:“……”

姐妹三人来回的船费一共是二十四文,交给码头八文。

如果扣去三十二文,她们今天只赚到四十文左右。

郁金突然觉得,好像也不算多。

很快她又振作起来,“没事,这只是开始,以后咱们卖得多,会越来越好的。”大不了以后走路回村子,不花钱坐船。

就是郁珠太小,怕她累到。

郁银也想到这个,看了一眼已经困得歪在一旁的郁珠,记得她那天磕伤脑袋、面如金纸的模样,将他们都吓坏了。

她说道:“二姐,要从村里背杂粮饭到县城卖,只有你一个人不行,你背不了那么多。珠儿还小,没办法帮你背,不如让娘帮你吧。”

郁金一愣,说道:“可是地里的活……”

“爹一个人就行了。”郁银说道,“等到收割时,咱们可以帮忙,如果忙不过来,可以花钱请短工,按照咱们村里的价格,一天给二十文就行。”

村里有些人家,家里的田地多,农忙时会请短工。

就像里正家,他家里的田地可不少,每次农忙时都要请短工。

村里的穷人不少,自己家里的田地不多,收割完自家的粮食后,便会去给人打短工,都是日结。

郁金不是想不到这个,而是心疼钱。

自己能干的活,从来没想过要花钱请人,宁愿自己苦点累点。

如果她有大姐那样的力气,她觉得自己啥都能干,绝对不会多花一文钱去请人帮忙,甚至自己一个人就可以扛着杂粮饭去县城卖。

这时,郁银又说:“我觉得等到秋收时,阿奶他们应该也会请短工。”

虽然分家了,但只隔着一堵墙,大房三房那边发生什么事,她们这边也能听到的。

郁家大房除了一个郁琴,其他人一直待在县城不回来。

郁老太太为此没少骂陈氏,可陈氏总会找借口不回,她也不能亲自去县城捉人吧?就算她想去,郁老爷子也会制止她,生怕她去县城闹,给长子和长孙、次孙丢脸,影响他们的前途。

郁老太太没办法,只好将气出在郁琴身上,让郁琴委屈得不行。

甚至因为太过生气,郁老太太都没再给县城那边送粮。

当然,这事也拿捏不住他们,郁老大就在米铺当账房,想要买粮挺方便的,甚至米铺还会给他降低些价格,不用花多少钱。

以前是因为家里送粮过来,能省点钱,他自然是愿意的,现在不送,也没什么。

看大房的情况,就算到秋收,他们也不会回来帮忙。

郁老大有工作,郁敬德、郁敬礼要读书,郁敬宗还小,也干不了地里的活,只有一个陈氏能行。

但陈氏是铁了心不想回来干农活的,要不然也不会宁愿让老太太骂也不回来。

大房和老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