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三个字,她说得好小声。
陈氏身子一晃,心中苦闷不已。
以往她回到村里,大伙儿都捧着她,就算老太太这暴脾气,也会压抑几分,很少会在她面前使。
如今她倒是两头不是人,明明是她的宗哥儿被打,却落得个埋怨。
郁琴委屈地扁嘴,小声地说:“阿奶,我在灶房做饭呢,我也没想到……”
她心里同样难受得厉害,以前做饭这种事哪里需要她,都是二房的姐妹做,就算是在县城,也是母亲来做,她连生火都不会。
可现下刚分家,家里的事多,母亲忙得脱不开身,阿爷阿奶跟着他们吃饭,啥都不做,就让她去做。
她说不会,阿奶就骂她是地主家的小姐,是个懒婆娘,啥都不干,让她去学着点,学不会就饿肚子之类的。
郁琴都要委屈死了,觉得阿奶变了,不疼他们了。
郁老太太才不管,嘴里骂骂咧咧的,心疼地扶孙子回房,一边说:“宗哥儿,以后见着她,你远着点,咱们不去她面前……”
郁敬宗哇的一声就哭了,“阿奶,是你说她是搅家精的,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