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等着她的爹爹和娘亲。
她在心中想了无数种可能,最坏的情况不外乎是安郎被季桓加害,若真如此,她宁可与季桓那畜生同归于尽!
既然他要毁了她的一切,那她……她……,辛宜猛然发现,她似乎什么也做不了,她还有阿澈,她不能抛下阿澈。
辛宜忽地更崩溃了,一时间她仿佛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看到的货摊行人都在旋转。
她抬袖用力掩去泛滥的泪水,迈着虚晃的步子硬是走了两条街,再次到了那昨日才离开的吴县官署。
“烦请官爷,可否替民妇通报一声,我想寻一下你们官署的韦先生。”辛宜面容憔悴,祈求地看向那门房。
“韦先生,这衙门有那么多姓韦的,你指的是哪个韦先生?”门房不耐道。
“是韦允安韦先生。”辛宜一字一句道。怕那门房不肯,她急忙将腕上的一只银镯退了递下。
“那你且在此等着。”
辛宜应是,焦急地在官署台阶的石狮子旁来回踱步,不时向里望去。
等了约摸有一刻钟,门房依旧未至,辛宜愈发绝望,可又止不住期待,若安郎真还好生生地出来见她。
她无力地倚在石狮子的一侧,抬眸无力地仰看阴沉闷热的天空,眼眶渐渐泛酸。
最后她实在等不了,决定去官署的侧门旁碰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