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记文书时,她用了新的名字辛绾,不然季桓随意一查,便能看出她在说谎。
“哦?”季桓忽地笑了,他忽地觉得眼前这女人颇有意思,他倒要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可能是冀州?”
“不瞒大人,大概是五年前,民妇应是生了一场大病,醒来后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
“当初民妇只记得最初待得地方是冀州,后来随着民妇的家人来了扬州。”
“记不清了?”季桓登时诧异起来,辛氏失忆了?
若是失忆,那方才的一切行为,包括辛氏看到他目无波澜,甚至昨日在菩提树下,辛氏都未察觉他就站在那里。这诸多关联似乎都能解释得通。
只他从不轻易相信旁人,辛氏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凡事仍得他亲自检验一番。
“那夫人可曾看过大夫?”季桓紧紧盯着辛宜的表情,试图从她的脸上捕捉到细微的变化。
“本官听闻民间确实有人得了忘症,虽是疑难,倒也能治。”
“再者,本官在吴县尚有一位故友精通医术,不妨将他请来替夫人看看如何?”
辛宜听罢,摇了摇头,眸底显露抗拒道:
“民妇多谢大人的好意,并非民妇不治,而是一旦民妇试图回想过去的事,就会头痛难忍,如同锥心刺骨。”
说着说着,她忽地笑了,平静地看向季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