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原本属于他们都温情小意。可仔细想来,他们之间不过镜花水月,且至始至终都没有过温情小意。
“喝吧,你若死了,才正和我意。”辛宜自动忽略他的冷意,自顾自往他唇畔送药,再不复一分温和。
“那要让绾绾失望了。”
季桓直勾勾看着她,堵气似的,将那乌漆麻黑的汤药喝得一滴不剩。
浓苦的药汁在他口中缓缓蔓延,四处漫散,苦不堪言。
造成这一切的人正是他,如今这些苦,他也必须得吞。
“当今天下,敢这般和我说话的人,也只有绾绾你了。”良久,季桓无奈道。
“当今天下,最难杀的人,也只有你。”辛宜继续刺着他,“你不知晓,听闻你死了,我从未如此喜悦过。”
“亦比嫁你那日要喜!”
季桓刚想说话,却被她后一句话生生噎住,一时无语。
“要让绾绾失望了,我怎么舍得叫你真成了寡妇?”季桓无奈道。
“我自我有夫君。”辛宜下意识回怼这么一句,果然见男人霎时沉了脸色,眸中满是阴翳与杀意。
“绾绾,答应我,今后莫提他。”他忽地闭上眼睛,缓缓摇了摇头。
“不然,我怕我控制不住,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