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1 / 2)

不过依她目前的性子,季桓犹豫了,一旦离了他的视线,兴许她又变成了飞鸟,彻底离他而去。

她腹中或许已经有了他们的孩儿,他不在身侧,辛宜极有可能……

季桓不敢想象那个结果,他知道辛宜恨他,连带着也恨他的血脉,哪怕那个孩子在她腹中。

“药效三月。若想一直如此……不停药就是。”程歧笑眯眯道。

若不停药,季桓依旧会需要他。程歧一边窃喜,一点暗暗打量着季桓的神色。

“可对身子有害?”他虽极想要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想要她像对韦允安那般深情缱绻地待他。可若此药对她的身子不利,他不会同意。

“那倒不会,这是小人家中祖传秘方,历经十代”

“啊?大人!”程歧刚要继续,哪知那道身影早已不见。

到了晚上,再没有感受到身上那荒唐的不适,辛宜才松了口气。沉春散的药性,终于过去了。

窗外依旧在落着雨,隔着窗子能看清雨幕中的黛瓦白墙,青石小巷。

从季桓将她带来此处算起,已过了十日。这些日子,她都不曾出去。

听闻乔茂派了大军围堵阳羡,也不知内外的情况如何,安郎可能应付得了乔茂等世家。

“绾绾,过来用饭。”季桓忽地进来,侍女鱼贯而入地送着酒菜,再有序退出。

转眼间,房内就剩他们二人。

“你打算困我到什么时候?”辛宜抬眸看向他,当即发问。

“还是,你死了也要拉着我一起垫背?季桓,这就是你对我的好吗?”

面上的温和忽地碎裂,季桓收起笑,如同覆霜的眸中泛着寒意。

“我记得,你从前说过,莫要总将人往恶处揣测。怎么,绾绾如今,不知从何处听了风言风语,不分青红皂白,胡乱给我扣了这顶帽子?”

“你我是夫妻,是为一体。纵然我季桓身死,可我总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够了。”辛宜不悦,侧过脸颊,留下冷意。她早已切切实实体会过他的手段,他的话,不能信。

一个字都不能信。

“城中不会有事。”他安抚道,将那碟青笋和藏心鱼丸汤推到靠近辛宜的一侧。

而他自己,则默默拿起白玉壶春瓶,斟酒小酌。

辛宜不想理会他,一早就对他怀有戒心,只扒拉着米饭,不去动那些菜。

季桓看着她,有些无奈,默默将桌案上的所有菜都尝了一筷。

辛宜见状,才放下心来。

“韦允安在乔茂那处,乔茂似乎待他还算不错。还有素问……”

男人话音刚落,只见辛宜执著的手蓦然一顿,神情中夹杂着说不出的情愫。

“近日来确实事务繁多,我该早些时候与绾绾说的。”许是饮了酒的缘故,季桓忽地笑了。

“夫妻许久,已好些时日不曾像今日这般能相对而坐,绾绾且陪我喝一盏酒。”他径自给辛宜倒了杯酒,推向她那侧。

见辛宜未有动作,季桓眸色深了些许,沉声道:“今日,我不会再做了。”

辛宜略微错愕,羞恼与不耐在心头微妙地交织。他若真想做什么,如昨夜那般,她确实反抗不得。只是他今日实在太过诡异,太过奇怪。

“城,是不是守不住了?”辛宜盯着他,仔细询问。

季桓对上她的视线,斟酌着其中的疑问和探究,忽地垂眸,深深盯着那酒面。

“若是守不住了……”他顿了顿,忽地想起多年前在邺城的时光,再抬眸时神色复杂了些许。

“我再不会抛下你……纵然我季桓身死,也会拼尽全力,将你送出阳羡。”

“呵!”辛宜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