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你忘了,老师带我来见你那次,要我跟着你学射箭。”
辛宜登时回神,眸光忽亮,她怎么忘了,安郎并非不通武艺。
他学得杂,不只会读书作学问,他还学过六艺。
旋即,他低声,用只有二人听得见到声音,继续道:
“绾绾不必担忧,季桓既然彻底与扬州世家撕破脸面。今夜他独自出了吴郡,跑到阳羡,丹阳那边势必不会错此良机。”
“季桓不可能围堵我们太久,只要撑过这一阵,我们就能彻底离开吴郡。”韦允安看着她,悄声道。
二人的低声私语脖颈相缠的模样,全然被不远处的男人尽收眼底。季桓握着千机弓的手骤然发紧,心中似有千万条虫子在疯狂啃食,将他的心钻噬得七零八落。
“走。”韦允安默声对辛宜和素问道。只见瘦削的男人带着女人撒腿就向着那防卫空虚的林子里跑。
恰在此时,有人在季桓耳畔低语了几句,男人面上旋即划过一丝阴郁。
那些人一早就收到过命令,不能伤及要犯。只是大人没说清是男要犯还是女要犯。真到了缉拿要犯时,他们反而施展不开拳脚。
韦允安见状,当即踢倒了一个侍卫,夺了他的剑,砍杀挥舞。
这些年,辛宜专心学射箭,经年久日的练习射箭,功夫倒差了几分,只足够防身。
几人互相守着后方,试图冲出包围。
素问的银针倒是发挥了作用,她一早就在银针上淬了毒,几乎一出针,那些人当即就失了气力。
此处正是山林下坡,只有一条狭径,四周都是茂绿山林。而那些郡兵虽堵在山坡上,却也很难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