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吴郡全程业已封锁,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听罢他的话,辛宜心底顿时咯噔一下,真怕他全城搜捕,届时安郎和阿澈可怎么办?
“你莫要避重就轻,你回答我,阿澈呢?是不是你派人将阿澈从我身边抢走!她长得像安郎,你分明不喜她!”
察觉辛宜还要抬手打他,季桓当即攥住她的手腕,拧着眉心,紧紧打量着她,对上她愤怒又决绝的漆黑眼眸。
“绾绾!”
“阿澈是你心头肉,你视她如珍如宝,我虽非她生父,但她既是你的女儿,我不可能不管她,更不可能对她下手。”
“至于那个檀奴……”季桓叹了口气,抬眼看向起火的茶楼,无奈又嘲讽道:“绾绾舍命都要护着的人,我又怎敢再对他动手?”
“此处茶楼起火,并非我所为。”
辛宜当然知晓不是他做的,但她今夜必须将这场戏演下去,安郎和阿澈还在城中,不知季桓会不会搜捕全城。
她不敢赌,但如何才能困住他呢,辛宜不知晓。
眸中蕴满泪水,在他怀中继续挣扎,霜白衣衫染尘,发髻也松散了,辛宜顾不得此刻的形象,继续哭道:
“你说的一个字,我都不信!”
“我不信,我不信!”
“我受够了季桓,你杀了我夫君……又一次夺走我的女儿,你还,还杀了檀奴,我恨你!我恨你!”
可惜怀中没有簪子,不然辛宜定要再捅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