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允安那厮早已厌倦。
一个没了势的阉人,又算她哪门子的丈夫?
心中的阴霾不快,在这一瞬间尽数扫净。季桓见状,也随她一同,要了两个河灯。
轮到写灵纸时,季桓看着她,目露希冀,试探道:“夫人,可否也替为夫写两个灵纸?”
见他也要了两个花灯,辛宜当即就知晓,他依旧不死心,他还在想着那两个孩子。
但今夜就是要打消他的疑心,那她,自然更不可能写。
辛宜一开始没拒绝,待季桓看见灵纸上写出的名字,旋即气得肩膀发颤,却又无可奈何。
季桓,季桓。
他在灵纸上写了他的名字,巴不得他去死。
季桓平缓了情绪,良久,唇角才重新扯出笑来:
“夫人既写了灵纸,不如我们一起去放河灯?”
他拿着写有他名字的两个荷灯,若无其事的同她一起。
不过两个荷灯,若能哄的她开心,倒也值得。季桓如是想。
“阿娘,季桓是谁?他也去世了吗?”阿澈睁着大眼睛,懵懵懂懂的问她。
怎料,辛宜听罢丝毫不顾及面色黑如锅底的男人,竟当街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