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之上,双掌合十,默念经文。
接着,俯身用毫笔沾着鲜血,正欲抄写经文。超度婴灵,用生身父母的鲜血最好,是以,他今早特意割腕取血,便是为了等这一刻。
余光看向旁侧的侍卫,季桓眸光渐冷。快到午时,法事即将结束。辛宜却仍未回来。
“施主,还不开始吗?”一旁的僧人询问道。
“再等等。”眉间凝怒,男人沉沉盯着玉碗中的殷红,旋即咬牙切齿,似下定决心般。
“将人绑回来。”
还不待季桓发作,钟栎却先行一步回来了。
季桓见到他,迅速起身,避开了香烟氤氲的厅堂与供案上的两盏明灯。
“香粉的气息?”季桓目光沉沉打量他,脸色不善。
“主上……属下……”
“说!”
“夫人,径直去了那日的茶楼,在里面待了近一个时辰……”
鲜血从袖中汨汨流动,顺着月白广袖,映出一朵朵红花。鲜红刺眼,夺目绚烂。
腕上的伤口崩裂,一阵阵专心刺痛。男人却并不管,原本阴沉得脸色此刻却平静的耐人寻味,反复咀嚼着方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