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踢到铁板上,辛宜又气又恼,但着实不想与他继续掰扯,沉下脸来,自顾自扒拉着米饭,不吃菜也不理他。
“这些饭菜是府中庖厨所做,不会有问题。”他先行动筷,辛宜这才松开口气,开始真正用饭。
……
对于朱泮的嘴硬,季桓倒也没有像以往那般,真给他施以拔舌,车裂那般的酷刑。
将近三天了,朱轻依旧没有动作。但他并不认为,朱轻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
整个扬州,曾经唯一令他忌惮几分的,不过是乔茂。
而今的乔茂,早已苍老。和蔡钧一般,老迈昏聩。本也是不足为惧。
拿到传国玉玺后,便是他和扬州世家彻底撕破脸皮之时。届时郭晟得到了他想要的,他季桓,自然也不会白白放过扬州这块肥肉。
毕竟,之前的冀州崔氏可不是清白无辜去会稽认祖寻亲。
他只须静待,待朱轻彻底坐不住了,他才能将阳羡朱氏拉下水。
接着再是扬州的那些世家们。
不过,此案倒真是叫他意外,没想到一个区区的陈绿香案,竟解决了他的要事。
季桓垂下眸子,扫过辛宜的身影,继续默不作声的听着朱泮被杖刑后的悲号。
午后的春日总是犯着淡淡的困倦,辛宜强撑着眼皮,苦苦支着身子。
“季郡守,我朝向来有规定,为避免冤屈错案,无论何等犯人,皆要为之寻讼师辩护,问明缘由冤屈再行审理。”
官署外忽地来了一行人,带着人马,气势汹汹,直逼大堂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