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季节,鲈鱼正是鲜美,快尝尝。”那少年一边说着,一边给辛宜盛着饭。
周遭还有许多旁的食客,此刻仅有他们二人正坐在角落里的方桌上。
“对了,我是林观。你唤我观心就是。”他笑嘻嘻地,扒拉着碗中的米饭,长著夹了块混着葱丝的细嫩鱼肉。
“观心。”辛宜没有多避讳,端着瓷碗正犹豫着要不要和他说自己的名字。
“你今岁多大了?”不知为何,她忽地开口问道。
林观错愕一瞬,倒也并未惊奇,待口中饭食咀嚼完后,缓缓笑道:
“我去岁才加冠。是我兄长为了我请了永安的先生加的。”
“永安!”想到一种可能,辛宜面色忽地诧异起来。刚要开口,却听林观道:
“姑娘也是永安人?这番看来,我们倒算有缘。正巧,这几日我兄长也要来永安办差,他做的鲈鱼也是一绝,再等些日子,荷花开了,还能让他做些荷花酥……”
辛宜垂下眼眸,正细细思量着这些话。这时,不远处却传来一道冷漠坚决的声音:
“夫人,大人请您过去用膳。”
钟栎一出现,膳房的人所有人都放下了碗筷,生怕季令君又有何旁的吩咐。
林观这桌倒未有变化,一来他本就早早放下了碗筷,二来他对面坐的人,在此处的身份自然比他高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