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旋踢,迅速避了过去。
辛宜瞅准时机,从他手中挣脱,身子轻盈地向游鱼一般迅速投入水中,顷刻就不见了。
那些山匪见季桓眸底的阴鸷,吓得连刀都握不紧,季桓迅速夺过刀,一脚将人踢到,这才堪堪摆脱。
再转眼时,那抹鲜红的衣衫已经远去,季桓咬着牙,冷眼扫过此时变得唯唯诺诺的一群山匪,低声怒骂:
“蠢货!”
说罢,也顾不得那群人,握着手中的刀,投进水中沿着下游去追那早跑远了的身影。
钟栎看着这一幕,暗暗倒吸了一口凉气。
仅仅是看见辛夫人弃他远去,主上的脸色就已阴沉得难看。若是叫他知晓方才辛夫人要杀他……
不过,此番他心底终是有些窃喜。主上为了让辛夫人回心转意,不惜设了这一场局,足以可见他有多么在乎辛夫人。
既然如此,有辛夫人在,那翠翠的事自然也不会再变得棘手。
见季桓走了,钟栎当即出现,象征性得“解决”了那些残留的山匪,沿着河岸向着季桓和辛宜二人的方向而去。
……
山间的冬夜仍旧冷得紧,待耳畔只有哗啦的水流和呼呼的风声后,辛宜彻底脱力,趴在河岸上重重喘息着。
夜风肆虐横行,吹在脸上如同刀割。辛宜冷得牙关都在打颤,她再也顾不得,撑着身子趴上岸边,劫后余生地躺在地上。
一轮皓月当空,夜空透亮又清明,数以万计地星子点缀其上,闪闪发光。
辛宜呛了一口水,愣愣得看着眼前的天空,急促得呼着气。
“父亲,为何……这般苦?”
她的一生,还真是命途多舛。辛宜呆愣看向夜空,眼睛一眨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