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吊在城墙上整整三日!”
“你怀疑她是宋雍的奸细,可我问你,阿桓,宋雍都死了,她为何还去拿那把涧素?”
“若不是为了你,她何至于此?你也知道,邺城百姓都会携家带口得逃命,辛宜又不是傻子?她怎么不知道逃命呢?”
“是你愧对于她。”
“正如当年,季选抛弃你和阿母一般。”
“阿母惨死,你也从此性情大变,自此恨透了季选。”
“可辛宜她是无辜的,是你季桓,让辛宜活生生得成了另一个阿母!”
“而阿桓你,也成了自己此生最厌弃痛恨鄙夷之人!”
季泠叹了口气,抬手摸向季桓的头,“是我们,是我们对不住辛宜啊!她那般好的一个姑娘。”
“阿桓,你现在知晓自己为何会深陷梦魇整整五年了吗?”
“放过辛宜吧,放她一条生路,别让她再像阿姊一样,她已经够可怜了。”
说罢,季泠抬手摸向季桓脖颈的银针,轻轻一抽,令他能开口说话。
“阿桓,阿姊不能看着你一错再错。就算是阿母,她若活着,也不会喜你这般疯魔。”
察觉唇舌能动弹后,季桓死死盯着季泠,舌尖舔过牙槽,目光凌厉的如同腊月寒冰。
“季泠,你以为,本官不敢杀你?”
“杀了阿姊,自是容易不过。但,阿姊不能看着你继续祸害辛宜。”
“阿桓,听阿姊一句劝吧,正视你的心,放过辛宜,也放过你自己。”季泠捻着手中的银针,垂眸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