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宜道。
“夫人,深慈师父身份非同常人,若将她请来,回来和主上遇见了,是犯了大忌的。”
“不如奴婢去请张府医。”
“我身上也疼,难道还要那个老头子过来瞧我的身子?”
辛宜拧着眉,眼眸中凝着憋屈与恼恨,“怎么,季桓他不让我出去,还要把我锁死在里头?”
“与其如此,不如我一头撞死了,碍不着你们的眼。”
“夫人!”云霁这下彻底急了,眼下季桓根本不在府内,一时找人通秉指不定要何时。
“夫人莫做傻事,奴婢……奴婢这就去请深慈师父过来。”
云霁走后,辛宜长舒了一口气,无力地躺在榻上,怔怔地看向帐顶。
上天真要将她的所有逃生之路尽数赌死吗?
她再也不想这般,被人摆布命运,如笼中雀般叫人圈养,予取予夺。
若明日腊月十六,她真出现在众人眼前,做实了别驾夫人未死之事,她就真得回不去了。
“安郎。”
“阿澈。”
“阿兄。”
辛宜不甘心地坐起身,目光扫过苍青纱帐的上挂着的香囊,玉钩,再到拔步床上嵌着的鹅卵形西洋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