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一阵闷哼,男人忽地侧眸眯着看她,不悦道:
“你以为,本官不愿?但那五年,你未经过……”
“又怎能理解本官所受之苦?”季桓眸底灼着薄怒,恨恨地怒视着怀中的不识好歹的女人。
“这五年来,本官做梦都想杀了你!”更别提旁的女人,那时他看见女人,就仿佛辛宜魂兮归来。
恨不得一剑杀了她!
他受封三州别驾的第六个月,回到清河季府的那晚意外宿在了秋白院曾经辛宜住过的院子。
不曾想半夜有生了旁的心思的丫鬟爬床。那时他深陷梦魇,那丫鬟碰到他得那一刻,被他生生捏紧脖子。
待睁眸时,那丫鬟已断了气,目龇欲裂,脸色乌青。
辛宜彻底不想再开口了。她终于明白,同疯子交谈,如对牛弹琴般,没有结果。
她不说话,男人心底更觉得愤怒。手下力道加大,逼得辛宜痛呼一声。
“同韦允安也这般做过?”他在她耳边喘息着,没有来得忽地崩出这么一句话。
听到安郎的名字被他提及,辛宜瞬间睁开眼眸,警惕起来。
“回答我!”他沉了声音,尚在喘息的声音中多了一丝威慑,但辛宜只觉得可笑。
她同安郎连孩子都有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通通做了。
他这般问,便是非要给自己找不快!
不过,辛宜怕他过会又发疯,不管不顾得折磨她,她微微侧过脸,与男人眸光相接,讽刺道:
“你以为,旁人都如你一般无耻?”
第45章 辛宜究竟给他下了什么迷魂药?
这场荒唐的情/事结束在男人的一阵酣畅又肆意的笑声中。
辛宜第二日醒来时, 入目的是墨绿的帐顶,温馨的小屋,听见身边平稳绵长气息, 险些以为此处是她和安郎一同生活了数年的永安的山间小宅。
横亘腰际的手臂蓦地收紧,辛宜下意识得也想去揽上他,手腕的无力坠痛酸疼猛地将她拉回现实。
与她同床共枕之人,早已不是安郎!
转过脸来侧眸看向那厌恶之人, 却猝不及防的对上他漆黑黏腻又危险的视线。
“你在想谁?”
“今日不是要起早?”辛宜蹙眉推了推他的手臂, 不想理会他, 错开了话题。
毋庸置疑, 季桓的洞察力十分敏锐, 与他对视,她的所思所想几乎被他不留余力的窥视到底。
可笑的是, 过去在清河和邺城, 他这般敏锐的人却从来看不出她真正的心思。
她捧上的一颗真心,被人践踏得七零八碎,丝毫不剩。
他猜到了几分又如何?当着他的面,她不可能说她想安郎,想阿澈,以及,想叫他去死。
“……在想如何治好你的病。”
“如何?”
“还未想好。”
“……”
男人点漆般的黑眸盯了她一瞬,似笑非笑, 抬手揽过她的腰,唇角扯出一起弧度。
“那便继续想,纵然夫人再如何想, 事情未成之前,也甭想!”
“……”
用过饭后, 男人与她相对而坐,炙热的目光一刻不落得盯着她,似乎要灼透她的衣裳。
“看什么?”
“今日你如实告知我,当年在禄苍庵,季泠与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听他提起季泠,辛宜忍不住拢眉,眼底结出一层淡淡的愁绪与说不清的复杂。
也是,当年若非那把涧素,她又怎会突然回去。也正是为了寻那把琴,她才被胡人抓住,吊挂在城墙上整整三日……
季泠当年寻她,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