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难道还希望我对你眉开眼笑,对你满心欢喜,热情相迎吗?”
“季桓,我也是人,我是活生生的人,我也是有感情的,我也会痛的啊!”她声音哽咽,强忍着浓重的泪意。
“强词夺理,你分明是故意漠视本官!”男人打量着她的神情,冷冷道。
“我……”辛宜苦笑一声,继续道,“你知道我做了何等努力,才说服我不去杀你,不去恨你……你我之间与其两相折磨,不如形同陌路。”
“你听到今日崔节的话了吗?你们季氏,还有旁人便是这般看我的……”
“一个失了节的女人,哪里再配得上季氏宗子,高高在上的令君大人!”
“季桓,从我‘死’的那一刻,我便不再是你的妻子了,你自始至终也没将我当成你的妻子……”面对阴鸷的男人,辛宜不知自己是如何说出这些话的,直到现在,她仍听见自己颤颤的声音。
“我‘死’之后的整整五年,你季桓,你们季氏可有一人替我收尸?”
“我早就不是你的夫人了,季桓,我求求你,求你放过我吧!”辛宜哽咽道。
“做梦!”男人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两个字。平白折磨了他整整五年,就算她不曾下咒,但这五年日日夜夜未曾有一日安然入睡,一闭上眼就是那血淋淋的女人,疯了似的来报复他。
辛宜绝望的闭上眼眸,面上痛苦不堪。良久,她无力道:
“若是因为梦魇之事……若我能帮你解决了梦魇之事……你能放过我们吗?”
季桓当然知道,辛宜口中的“我们”,合该包括哪些人。
不过,令他痴狂的倒另有旁的事。
“辛宜,你终于肯认了!”男人朝她逼近,眸底露出诡异的兴奋,似癫狂又似恼怒。
他一直都怀疑梦魇之事是辛宜对他下的咒术,才令他数年来生不如死,活得不人不鬼。
辛氏这般说,无疑是承认了她的所做所为。过去他请了无数神医名医法师方士,都未曾治好他的梦魇。
辛氏却如此堵定,这其中定然有猫腻。
不过,就算她能治好他的梦魇,他也不会这般轻易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