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雨瓷这才看看常琳。

“安这么一枚眼珠,价值不菲?”

温雨瓷时常和医院打交道,约略知道治疗疾病的费用,但常琳报出十五万这个数字的一瞬,温雨瓷的心还是震动了一下。

“小腿呢?”

温雨瓷追问。

常琳摊开手,“七万多,这还不算后期的费用,可想而知她那该死的父母亲为什么不带她回家了。”

温雨瓷看着远处坐在朝阳下和许倩吹泡泡的暖暖。

不管怎么说,暖暖已经从阴霾中走了出来,她侧眸看看常琳。

“不要让她知道花费,免得她内疚。”

其实固然没有将开销说给暖暖,但暖暖也很惭愧,得知十字绣可以卖钱,她让常琳买了一套,休息的时间都在做手工。

常琳点头,“只告诉她叁万元。”

两人聊天结束,温雨瓷才走向许倩。

许倩拉暖暖起来,固然暖暖还站不稳,但她眼神已不自卑了,甚至于洋溢着对新生活的憧憬和期许。

当看到她那眸子里熠熠生辉的光芒的一瞬间,温雨瓷感觉做什么都值得了。

只可惜钱财是重中之重,用常琳的话来说,“那一次从垃圾回收站救回来的七个孩子,一个比一个情况还糟糕,预估手术费至少要三百万多。”

就这,还是常琳通过反复的外交手段讨价还价谈下来的,常琳神色凝重,送了一些单票给温雨瓷。

温雨瓷这么一看,定了定神对常琳说:“我找财务部去。”

财务部那边已经出现了财政赤字。

温雨瓷要求看看流水,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每个月的医疗费就有数百万,接下来排在第二项的是人力资源。

她默默然从财政部走了出来,面色灰败,失魂落魄。

许倩凑近,“怎么了?怎么无精打采的?”

温雨瓷将自己面临的困境说了出来。

许倩为她出谋划策,“咱们最好还是呼吁一下慈善家啊什么企业家或者艺术品投资商,让他们捐一些善款。”

福利院不属于营利机构。

但凭社会上一些捐赠以及征府津贴,远远不够日常运作。

之前也还好,拆东补西勉为其难还过得去,但今天问题已经摆在了温雨瓷面前,其实许倩当初已经多次提议要办一场什么慈善晚宴之类的了。

但温雨瓷却瞻前顾后,最终否决。

然而今天,为了几百个孩子可以从泥淖中走出来,温雨瓷便是再怎么抗拒也不得不这么做了。

许倩善解人意,“晚一点我搜索一下,咱们一定不是第一家这么做的,模仿一下其余福利院是怎么一回事。”

温雨瓷颔首,“既然要做,那就提上日程。”

许倩也的确不含糊,回去后各种检索资料,很快整理出完善的APP给温雨瓷看,接下来,温雨瓷在工作群中讨论捐赠的具体事宜。

大家看了具体的安排和细节,都觉得很可行。

温雨瓷用官方账号发布了慈善晚宴活动的具体事宜。

所谓“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很快城市投资部门以及国企的一些宣传部接连为温雨瓷助阵,摇旗呐喊。

点赞以及转发量在三小时内就突破了三万。

这虽然不是什么成绩,但毕竟是个不错的预兆。

许倩这几天也在忙前忙后,她拿出一些台账给温雨瓷看。

“这是这几年来和咱们合作的单位个人,很多都是五百强企业,咱们要不然挨个儿联系一下?”

虽然在温雨瓷看来这未免有点太不合时宜了。

许倩已经拿出手机,“厚黑学懂不懂,心比煤炭黑,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