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小树被几个虎背熊腰的男人抓了起来。

纠缠之间,小树拳打脚踢,低估了对方的实力和手段,哪里知道那刀疤脸被叫做“杜老大”的男人一气之下弄断了他小腿。

这群残忍的衣冠禽/兽当然不可能给小树治疗了,他伤口感染糜烂,导致好几天高烧不退,一个月就这么在煎熬中度过了,个把月后,小树可以下地了。

这群人每天对年幼的他严刑拷打,并且让小树装可怜博取同情各处去要钱。

众人看小树可怜纷纷慷慨解囊,但也有颗粒无收或差一点被警察抓住的时候,因为在此之前小树已经被狠狠地惩罚过,所以就算是看到警察他也不敢去找对方。

乞讨的生涯维持了两个月半,在一个潮湿的雷雨电,小树拟定了一个出逃计划。

这计划不敢说天衣无缝,但一套组合拳下来却打的这群家伙猝不及防。

小树顺利逃离他们控制范围,但依旧无家可归,是好心人联系了福利院送了过来,经历过恐怖如噩梦一样的事端后,小树对任何人都半信半疑。

他并不敢讲出自己的一切。

但现在,小树滔滔不绝的将之前的事情说了出来。

那恐怖故事听的人不寒而栗,每个人都变了表情。

江鸣掀开裤管看着小树的小腿,那位置已经严重畸形,江鸣怒骂脏话,顾裴司看向小树,“可以告诉叔叔,你是从哪里逃出来的吗?”

第279章 凶画

小树思考了很久,用不确定的声音慢吞吞的说:“我也想不明白了,但我可以画出来他们的相貌和囚禁我和其他小朋友的地方。”

这也不失为妙计。

温雨瓷太了解这一类可怜的孩子,她制止住两个家长一切的发问,“江先生,孩子已经在三甲医院看过了,接下来的治疗方案完全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我抽时间和你聊。”

实际上,前段时间常琳已经带小树到医院做了全面检查,确立了治疗方案。

但小树那时候状态不好,喜欢且习惯攻击一切靠近之人,所以这手术只能搁浅,现在小树将回归家庭,关于这一切温雨瓷有必要且有义务告诉孩子家长。

“哎!”江鸣愤愤不平的低咒,“这群该死的畜生!”

“要不,先带孩子回去?”

至于后续的事,只能循序渐进了。

江鸣看自己的心肝宝贝儿被人折磨成了这模样,真是恨不得将那魔窟扫荡的一干二净,“我这就去报警。”

江鸣对温雨瓷和顾裴司千恩万谢。

小树现在倒流露出恋恋不舍的样子来了,一边擦眼泪一边拥抱温雨瓷,“温阿姨,这段时间麻烦您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感谢你。”

温雨瓷轻轻一笑,声音琳琅,“你照顾好自己,尽快恢复过来,从疾病和痛苦的回忆里走出来这就是让我最慰藉的事了,小树答应温阿姨一定可以做到,好吗?”

小树“哦”了一声。

温雨瓷和他勾勾手指,小豆丁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目送江鸣车子离开,温雨瓷笑了,“不赖啊,你怎么知道小树是江鸣的孩子?”

“观察力,”顾裴司指了指自己灼灼的眼,“你看他们的眼睛,这要是在古代高低是武将。”

看小家伙被带走,温雨瓷也欣然一笑。

至于其余几个小孩,倒因了这突然的道别而伤感。

温雨瓷看着夕阳西下的远方,“还会再见面的,有时间我带你们去拜访江先生。”

“他一定很乐意款待咱们。”

实际上,次日江鸣的电话就到了,他拿出了善款给常琳,但常琳说什么都没有收取,至于给温雨瓷的这一份,她斩钉截铁的谢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