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能穿入他黑色的短发间,昂起?修长的脖颈,像一只快要窒息的天鹅。

潮浪密集拍打而来,她受不住,完全?受不住。

终于在某一刻,脆弱的小舟在暴雨中彻底散架。

钱多多哭喊出声,十指用力抓紧给?予她空前欢愉的男人,脑子里有无数朵玫瑰色的烟花竞相绽放开……

*

有了那段旖旎的前奏做铺垫,之后的推进便顺利数倍。

男女这回事,钱多多之前多少有些了解,加上两人前几次的亲密,她认为自己再生?疏再不济,也看过很多很多书,有很丰富很丰富的理论知识,

总之,肯定比陆齐铭这个每天关在军区大院、单了整整三十二年的古板男好?。

钱多多永远记得t?甜品店的洗手间。

自己随随便便,调戏玩弄似的踩了几下,就让那个强悍如狮豹般的男人溃不成军。

这段经历给?了钱多多不少的信心和底气。

然而,真?到?了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自信究竟有多盲目。

原来甜品店那个午后,只是个意外?到?不能再意外?的意外?。

真?枪实弹地上了战场,自己那点从小黄书里积累来的知识和伎俩,甚至不够给?这个又野又剽悍的男人看。

最?难捱的时?期过去后,钱多多脑子里的白光便一阵接一阵。

最?初,她整个人是被他压在沙发上。

绵软无力的身子被叠起?来,膝盖几乎抵住心口。

这时?的男人仍是隐忍而压抑的,浊重的呼吸滚烫热烈,全?打在姑娘泛着媚态樱色的皮肤上。

他抱着她吻着她,亲她亲得那样缠绵,却又一下接一下地占有她。

钱多多身娇体软,一身比水还嫩的肌理皮肉,哪经得住这样。

尽管陆齐铭动?作?已经尽可能收敛,但强劲的腰力仍旧让她哭吟不止,眼泪流个不停。

两只手也在无助中胡乱地抓挠,精致美甲的尖端滑过男人紧硕的腹肌背肌,烙下一道道红痕。

她在濒临绝境的浮沉中,甚至觉得,自己整副身体连同心脏,都快要被他给?凿透。

第一次结束时?不知道几点钟。

钱多多已经极其疲惫,嗓子哭到?沙哑,仰躺在沙发上怔怔望着天花板,让人猜不到?她在想?什么。

陆齐铭的眼神浓得像两口墨、深得像两口井,手指勾起?她的下巴,仔细盯着这张小脸端详。

小姑娘的脸蛋、脖颈、心口,甚至于全?身上下的每一处,都浮现出暧昧又旖旎的粉晕。眼眸里像盛满一池春水,迷离而无助。

哪里是在想?什么,分明是已经被折腾到?失了神。

陆齐铭直勾勾看着她,面容平静,指腹轻轻滑过她饱满微张的唇瓣,以一种全?然欣赏的目光。

那瓷白肌肤上绽放的樱痕,都是他的杰作?,他的战果。

他悉心呵护、娇养多日的小铃兰,在今夜为他开出了一颗果实。

汁水丰盈而甜美,勾得人想?一尝再尝。

陆齐铭低头,轻轻啄吻姑娘的眉,眼,鼻,唇,像一个虔诚膜拜天神的信徒。

他从来不是个重欲的人。

在遇到?她之前,他沉闷,无趣,而又寡淡。对男女间的情爱没有任何兴趣,甚至极少产生?人类那些原始又本能的欲。

陆齐铭曾经认为,生?活和生?命本来就是这样。

平静得像一片湖水,所有事情都有既定轨道,条条框框,克己复礼,循规蹈矩,按部就班。

直到?钱多多出现,他才意识到?原来世上有那样鲜妍明媚的颜色,原来他黑白单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