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桉的眼睛都没移开,直直的盯着祁樾。

要吗?

如果他讨厌怎么办?

那如果喜欢呢?

算了…

他试探的开口,声音放的很低,很轻,“你有喜欢的人吗?”

他保证,这是他活了整整十八年,即将十九年的人生里,最紧张的一次,比他如登上赛场还要紧张上不知道千百倍。

夜晚,路灯的暖黄色的光打在祁樾身上,让他整个人变得很是温柔。

“暂时…没有。”

沈亦桉抬头看了看周边,空无一人,只有一个路灯,再给他们当衬托。

他觉得此时他和祁樾像是韩剧中的男女主,傍晚,酒精,微醺,空无一人的街道,暖黄色灯光打下来,完全符合韩剧的标准套路。

那么此时此刻,只差最后一项。

他弯腰,靠近祁樾,眯着眼睛,伸手碰了碰祁樾的鼻尖,“你的鼻梁好高啊。”又往下,“嘴唇也好软,想亲。”

“什么”

两片唇瓣轻轻相贴,这是一个极其清纯,毫无欲望的吻。

如若要问,那意义何在?

他想,或许是第一次见到祁樾那张让人醒目,移不开的脸;亦或者是他打架时身上的痞气;亦或者是那个雨中,两根香烟,两个少年;最或者是那只带着红痣的手…

总而言之,类似花蕊,从含苞待放,再到随风飘落最后一片花瓣。

蕊心洒落进土壤,待到明年春暖花开之际,花蕊又含苞待放之时。

过去多久了?他怎么不推开我?

是不是要伸舌头?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软软得,有点甜。刚想再常常,祁樾将他拉开了。

他看到祁樾沉着张脸,瞬间慌了。

完了完了,真亲了。

他会不会打我。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我想回家,好困啊。”说完就闭着眼睛,不敢再睁开了。

只要我看不到,我就感受不到。

祁樾愣了好久,才微微颤颤拿出手机叫了车。

上了车沈亦桉靠着车窗闭着眼睛,如果不是车里暗黑黑的,沈亦桉不敢抬头。

那他就会看到此时的祁樾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姑娘,红着脸蛋,手摸着唇,回忆着刚才的那一吻,久久出神。

车一个急拐弯,沈亦桉一个重心不稳,摔到了祁樾肩上。

司机大哥,你可真会挑时候啊。

这时候装睡吧,装睡。

祁樾僵直着身子,目光坚定地仿佛要入党,手恨不得将司机师傅的车座扣掉一层皮。

次日清晨,沈亦桉想起昨天,他…亲了祁樾,祁樾嘴唇好软,味道也不错…

他的初吻就这么送出去了。

他整个人窝在床上,团抱着被子将脑袋蒙进去,在床上来回滚,娇羞得整像是一个刚出阁的姑娘。

摔到地上,他才突然想起来。

祁樾不会兴师问罪吧,他怎么说啊,这…

要不,不如,当自己真的喝多了,断片了,啥也不记得了。

他在一片狼藉中找出了自己的手机,看到了一堆未读信息。

旺仔:你醒了没有啊?

旺仔:昨天咋都喝多了?

旺仔:我都不记得怎么回来的,还是我妈告诉我,帅子送我回来的,他说学霸去送你了。

旺仔:你醒酒没有?

退出对话框点开祁樾的未读信息。

祁樾:醒了记得喝点蜂蜜水、。

蜂蜜水?他总觉得祁樾意有所指,不会是毒水吧,喝完就睡过去,再也醒不来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