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大雪纷飞,窗内,少年穿着薄衣,洗着一摞又一摞得盘子,那双手因为长期泡在水中接触洗洁精,早已浮囊,起了冻疮。

顿顿泡面,水煮青菜,导致他整个人看上去弱不禁风。

沈亦桉将之前的公寓退了,选了个租金最便宜的地方居住,也是最脏乱差的地方,没有供暖。

只有一个二手市场淘来的小暖炉,每天陪他熬过寒冬。

老板看他身形不错,便给他安排了个好工作,一天五百美元,只需要晚间八点到凌晨四点时间上班,卖出去的还会有额外的提成,钱多,事也多。

每次都会被刁难,轻则让他喝几杯酒,亦或者对着瓶吹。

重则让他跪下擦鞋,小费屈辱得塞进衣领里,喝酒喝到胃出血,进医院。沈亦桉一一忍了下来,他需要钱,除此以外,什么都不需要。

“尊严”对他来说已经变得毫无意义。

沈亦桉的眼泪在父母去世那天已经彻底流干了,自那天开始沈亦桉的眼中看不到任何情绪、以及眼泪这种毫无意义的东西。

沈亦桉这天被安排到一个没人敢去得包房,他换上工作服,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敲门,走进。包房里面许多个男人,两两搂在一起,大敞肆开,□□极了…

沈亦桉闻到味道下意识皱眉,硬着头皮走了过去,低着头,站在包房中央。

一个男人搂着怀里的小男孩,拿起一瓶酒,看向沙发主位上的男人,“洛哥,都要了?”

主位上,那人穿着一身蓝色系得便服,昏暗的灯光下,模糊看清男人一张薄薄的嘴唇,嘴上咬着一根未点燃得香烟,看着沈亦桉,玩味得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沈亦桉急忙将酒往桌上放,混乱间有人晃晃悠悠得撞了上来,一瞬间,碎了一地,褐棕色的酒从瓶中流出,他迟迟没有动作。

“你他妈瞎吗,酒都放不好?”撞上来得男人,一脚将沈亦桉踹倒在地,腰被人狠狠得踩着,碾压着。

他的手按在玻璃碎渣中,应是扎进手里了,沈亦桉想,但是他起不来,完全没有力气。

男人对着他的腰下死脚,随后又将他从地上拽起来,摔在沙发上。

解着衣领,压在他身上,“你缺钱是不是啊?这样吧,看你长得不错,今天陪好老子,我就给你五万块,怎么样?”

脖子被狠狠掐着,身体被压地死死得,快要窒息了,终于手摸到了桌上的杯子,刚要砸下去,这时一个声音说道,“够了。”

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听到命令立马跑了出去,沈亦桉坐起来大喘气,包房只剩下狼狈不堪的沈亦桉,以及那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男人缓缓开口道:“你叫什么?”

沈亦桉没有理会,强忍着腰处得痛感,将扯撕得衣服拢着往出走,刚走到门口,沈亦桉就感觉头晕目眩,浑身无力,重重地摔了下去。

沙发上的男人急忙将沈亦桉抱住,“该死!”

沈亦桉睁眼已是三天后,足够得睡眠,身上的伤痛随之缓解了很多。

他坐起来,依靠着床头,看着陌生的房间,仔细想着自己睡着前的事情,嘴里说着,“我记得,我不是在酒吧”

“没错,你在酒吧晕倒了,我给你带回来的。”男人穿着一身高级纯棉布料的睡衣,拿着一杯红酒,走了进来。

沈亦桉记忆力搜寻了一番,对这人并无印象,“你是?”

“不记得了?”男人笑了下,抿了一口红酒道:“你可真能睡,要不是我的医生告诉我,你是因为长期劳累,营养不良晕倒得,我差点以为,你是因为被个男人压在身下,受不了,准备自尽了。”

“我晕倒了?”沈亦桉完全想不起来。

男人没有回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