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地,竟一反常态地答道:“吃。”

裴稚绾并未多想,只当他是一时兴起,想尝尝味道。

“给。”她将糖葫芦递到他嘴边,等着他咬下。

裴珩砚并未张口,眸光沉沉,只淡淡吐出两个字:“喂我。”

裴稚绾晃了晃手中的糖葫芦,疑惑道:“我这不是正喂着你嘛。”

她都已经把山楂递到他嘴边,几乎都快贴上他的嘴唇了,还能怎么喂?

裴珩砚温慈的眉眼间,噙着玩味的笑意,再次吐出几个字:

“用嘴喂我。”

裴稚绾:“?”

“爱吃不吃!”

她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狠狠将一颗完整的山楂咬下。

下一瞬,她将山楂含入口中,踮脚仰头,主动贴上他的唇。

唇瓣相触的刹那,山楂卡在裴稚绾与裴珩砚唇齿之间。

见他没有张口的意思,她直接用舌头顶着山楂,强硬地推进他嘴里。

裴珩砚含住山楂时,顺势衔住她的舌尖。

掌心紧扣她后颈,滚烫的吻铺天盖地袭来。

待山楂浸透湿润,他才松开她,将山楂嚼碎咽下。

“好甜。”他声音低沉。

裴稚绾气息微乱,双颊绯红,轻声回应:“的确很甜。”

她想着山楂的滋味。

却见裴珩砚指尖抚过她唇瓣,“我说的是你,好甜。”

裴稚绾羞涩地咬了咬唇,突然攥住他的衣襟,用力将他拉低。

“哥哥既说甜,那便多尝几口”

她微微张开唇,等着他来亲。

裴珩砚喉间发紧,强压下体内躁动,拉着她往里面走去。

不能再亲了。

越亲越难受。

苏檐的说过,产后六个月内,绝不能行房事。

裴稚绾被他突然的拉扯弄得一头雾水,却还是顺从地任他牵着,在床榻边坐下。

裴珩砚为她脱下鞋子,而后将她的脚踝搁在自己腿上,开始为她按摩小腿。

自从裴稚绾生产过后,虽说身体恢复得不错,可腿部偶尔还是会抽筋。

他便每日坚持为她按摩腿部,以缓解不适。

望着他低垂眉眼间专注的神情,裴稚绾唇角扬起温柔弧度。

“幸好当初哥哥又争又抢,不然此刻陪在我身边的人,恐怕就不是你了。”

倘若当初她真的嫁给了薛瑾川,而裴珩砚未曾前来抢婚,那么如今这所有的一切,都将会截然不同。

裴珩砚眼尾含笑,指尖持续着按摩的动作,“你本就归我,这怎能说是抢?”

裴稚绾一时语塞,仔细想想,似乎还真是这个理儿。

腿上力度适中的按压让她微微眯起眼,目光不经意扫过裙摆。

白日里看见江澈音抱着粉雕玉琢的小女儿,那软糯的模样突然闯入脑海。

裴稚绾突然抽回被揉得发烫的小腿,转而跪坐在床榻之上,扑闪着明亮的眼睛。

一脸期待地看向裴珩砚。

“哥哥,我们再生个女儿好不好?”

裴珩砚没料到她还惦记这事。

生孩子所承受的剧痛,经历一回便已足够,他不忍心让她再遭受一次这般苦楚。

他俯身将她圈在怀中,在她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不生。”

“我只要你岁岁平安,再不愿见你受半分罪。”

正文完

本书原书名《夺臣妻囚东宫,太子哥哥提剑抢婚》

现书名《夺妹诱心,沦为皇兄的掌心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