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她忙不迭将另一把锁塞到裴珩砚手中,神色急切,“哥哥,咱们赶紧去挂锁!”
鹤愿桥上熙熙攘攘,往来皆是相拥的恋人。
相传在此挂上同心锁,便能如仙鹤般高雅长寿地相伴。
裴稚绾在人群中寻觅良久,终于找到一处空位,拉着裴珩砚匆匆赶去。
她用钥匙打开锁扣,朝裴珩砚招手,“哥哥,来。”
裴珩砚唇角含笑,与她一同将锁挂在红绸上。
两声轻响,两柄锁紧紧扣在了一起。
京城,丞相府。
江澈音看着又一次晚归的萧行简,开启了‘拷问’模式。
“何时要孩子?”
萧行简一听这话,当下就生出扭头回宫的念头。
自打裴珩砚前往淮南,朝中大小事务一股脑全落到了他肩上。
一整天忙下来,他只觉身心俱疲,回到府中,实在无力做‘剧烈运动’。
可江澈音每晚都缠着他,一心想要个孩子。
每次萧行简都找各种借口推脱,她却不依不饶。
萧行简轻咳两声,试图掩饰,“明天吧,今晚还有公务得处理。”
说着,抬脚就往书房走去。
“站住!”江澈音大声喝住他,“又是说明天,天天都拿这个当借口。”
江澈音目光下移,似有深意地落在他身上某个部位,笃定道:“你肯定不行。”
“稚绾的夫君身为君主,当时还在与西蜀交战,论忙碌程度不比你差,可稚绾都已经有了身孕。”
这么一对比分析,江澈音更加坚信,斩钉截铁道:“你绝对不行。”
对于任何男人而言,被人质疑能力,尤其是通过与他人比较的方式,都是难以忍受的。
哪怕用以对比的是自己的好友,也绝无可能接受。
萧行简眉梢一挑,眼眸瞬间染上几分危险的气息。
他二话不说,上前一步,直接将江澈音扛在了肩头,大步朝着床榻的方向走去。
“好,那一会儿,我就让你彻彻底底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喻书瑶亲自下厨,精心烹制了满满一桌子佳肴,等着裴稚绾与裴珩砚归来。
方才裴稚绾邀喻书瑶同去逛夜市,她婉拒了,实是不愿打扰小两口的甜蜜时光。
亥时初,裴稚绾与裴珩砚踏月归来。
一走进前厅,裴稚绾的目光瞬间被那一桌子丰盛的菜吸引。
欢快地扑进喻书瑶怀里,“娘亲,辛苦了!”
喻书瑶被撞得踉跄半步,连忙扶住女儿。
“慢些,你这孩子,怎么还是这般毛毛躁躁的?”
裴稚绾听了,委屈地撇了撇嘴,嘟囔着:“娘亲凶我。”
纵使裴稚绾腹中已有身孕,即将为人母,可她那脾性却丝毫未改,依旧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撒娇时的娇俏模样,委屈时的可怜神情,丝毫不减往昔。
喻书瑶打从心底里乐意自家女儿能一直这般天真烂漫下去。
唯有被爱意长久包裹,才能让一个人始终保有本真,无需伪装、不必成长。
裴稚绾被裴珩砚养的很好。
三人落座,开始用膳。
喻书瑶并未急着动筷,而是目光温柔地看向裴稚绾。
“绾绾,此次娘亲就不与你们一同回宫了。”
“待你临近生产之时,娘亲再回宫来陪伴你。”
裴稚绾刚要拿起玉箸的手一顿,心中闪过失落,又迅速压下。
她很快扬起一抹浅笑,温声道:“好。娘亲若在这儿遇上什么难事,一定要往宫里送信。”
“要是想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