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砚登基之初,诸事繁杂,身为丞相,他自不能坐视不管,总得为君主分担一二。

毕竟人家还有一位身怀有孕的美娇妻,每日盼着裴珩砚早些回去。

几番商议之后,萧行简与裴珩砚达成协议,公务各担五成。

重大事务交由裴珩砚定夺,琐碎小事则由萧行简处理。

在这一系列的变化中,江澈音也身份转变。

她从世子夫人摇身一变成了丞相夫人,成为除皇后之外,最为尊贵的女子。

如今身为丞相夫人,又得了裴珩砚的许可,江澈音再也不用像从前那般受诸多拘束。

能随心所欲地进宫找裴稚绾。

这天午后,阳光正好,江澈音又如往常一样进宫,直奔沁华殿。

此时的裴稚绾,正倚靠在美人榻上,刚刚喝完安胎药,将空碗递给身旁的喻书瑶。

喻书瑶接过空碗,转手交给庭芜的瞬间,恰好瞧见江澈音从殿门迈了进来。

江澈音周身首饰叮当作响,摇曳着在美人榻坐下。

裴稚绾瞧着她满头珠翠,忍俊不禁:“阿音,你这般打扮做什么?”

只见她簪钗层层叠叠,腕间镯钏交叠,连裙裾都坠着流苏,活脱脱一座行走的珠宝阁。

江澈音抬手理了理发间的发钗,“我夫君做了丞相,我身为丞相夫人,自然要撑足场面。”

说着,她还站起身来,在原地转了一圈,看向喻书瑶问道:

“淑姨,我这样子是不是特有排面?”

喻书瑶:“......”

这哪里是有排面,简直光芒四射,晃得人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江澈音坐回美人榻,指尖落在裴稚绾平坦的小腹上,眼底浮起艳羡。

“真的好羡慕啊,到底什么时候,我也能怀上自己的孩子?”

“肯定是我那夫君不行,不然怎么会一直怀不上!”

说着,她就这么自顾自地,开始数落起萧行简来。

裴稚绾被逗得轻笑出声,和声细语地安慰道:

“孩子这件事啊,是急不来的。等缘分到了,孩子自然而然就会来到你身边啦。”

经裴稚绾这般暖心安慰,江澈音心情顿时舒畅不少,与她一同斜倚在美人榻上。

随后,她朝着小雾的方向伸手,接过小雾手中捧着的吃食。

将那吃食递到裴稚绾面前,“这是我在宫外买来的梅子糖,很好吃的,你快尝尝。”

裴稚绾接过梅子糖,拈起一颗,塞入口中。

“好吃!”酸涩滋味在舌尖炸开,正合她的心意。

江澈音见她吃得津津有味,冷不丁地发问:“稚绾,你不难受吗?”

“嗯?什么难受?”裴稚绾拿糖的手一顿。

江澈音目光落在她掌心的梅子糖上。

“我听闻,女子在怀孕期间,会出现害喜这种难受的症状。”

“据说吃什么都想吐,你没有这样的情况吗?”

江澈音记得母亲曾说过,女子怀胎十月,不同阶段都会出现各种各样不同的症状。

而每一种症状,都煎熬难耐。

就像现在裴稚绾所处的孕初期,害喜就是常见症状之一。

可眼前裴稚绾这良好的胃口,和母亲描述的实在是大相径庭。

裴稚绾又悠然地往嘴里丢了颗梅子糖,摇了摇头。

“没有啊,皇兄特意嘱咐苏檐开了安胎药,喝了能缓解害喜。”

“而且我一日三餐,都是严格按照孕期适宜的标准准备的。”

“时不时还有药膳,用来好好调理我的身体。”

她的一日三餐,都是裴珩砚专门向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