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稚绾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耳尖骤红,轻呼一声。
若不是双手捂住双眼,恨不能立刻冲上前去,捶他几下。
他以前明明不是这般模样啊!
裴珩砚褪下衣物,跨入木桶。
回首时,见裴稚绾仍捂着眼睛,呆愣愣地立在原地。
“绾绾,该验伤了。”他目光饶有兴味地落在她紧绷的侧脸上。
不过是脱件衣裳,便羞得这般模样。
那接下来的沐浴,她又该怎么办?
紧接着,裴珩砚便得到了答案。
裴稚绾绾全程闭着双眼。
一只手攥着布巾,另一只手在空气中摸索着。
缓缓落在他身上,开始为他沐浴。
由于双眼紧闭,每当给裴珩砚搓身时,她都得先伸出手指。
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戳一戳,确认位置无误后,才开始清洗。
裴珩砚挑眉轻笑,盯着她佯装搓洗、实则潦草划过的动作,心底忽的生出‘坏心思’。
就在裴稚绾准备换个地方为他搓身之际,她的手腕突然被扣住。
还没等她有所反应,整个人被拉进了木桶之中。
“啊”
水花翻涌间,裴稚绾浑身湿透,重重跌坐在他身上。
下巴不偏不倚地磕在他坚实的胸膛上,疼得她眼睫止不住地颤抖。
却依旧倔强地紧闭双眼,不肯睁开。
裴稚绾半撑起身子,一只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另一只手揉着下巴嘟囔:
“你干什么嘛,疼死了!”
可她身子尚未完全坐正,裴珩砚已出手扣住她的后颈,向下轻压。
下一瞬,她的唇,便贴在了他的唇上。
她唇瓣轻颤,终于舍得睁眼,撞进他眼底得逞的笑意。
她瞬间反应过来,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用这种方式,逼着她主动睁开眼睛。
裴珩砚扣着她的后颈再次下压,舌尖顺势探入。
沐浴水的热度与他滚烫气息缠绕,将裴稚绾的身子与唇齿裹得密不透风,闷得她呼吸发烫。
她的舌被紧紧追逐,只能勉强迎合,在失控的节奏里拼命攥住最后一丝清醒。
偏偏他的手又开始不安分,掌心的温度清晰烙在肌肤上。
裴珩砚的动作让裴稚绾双腿发软,脱力般跨坐在他身上。
就在她快要喘不上气时,裴珩砚终于离开了她的唇。
经过这一番激烈的亲吻,裴稚绾失神地瘫倒在他身上,在他的脖颈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哥哥就知道欺负我。”她仰起脸,腮帮子鼓成软绵的团子。
裴珩砚弯起氤氲着雾气的眸子,“嗯,我只欺负你。”
裴稚绾拳头轻落,似嗔似喜地在他胸膛轻捶一下。
忽地,她眼珠一转,脑海中闪过一事,问道:
“哥哥,既然前线一切顺利,为何还要紧急增派援军?”
裴珩砚指尖顿在她的发间,眼底漫上冷厉。
“不过是例行部署。此次对手是西蜀二王子,此人用兵诡谲,增派援军只为稳妥。”
她知道那位声名赫赫的西蜀二王子,据说此人不仅擅用兵法,更能在绝境中反败为胜。
只是她不知道,正是这个本该全身而退的二王子,因一句关于她的污言秽语。
引得裴珩砚孤身一人,杀入敌阵,手起剑落,亲手将西蜀二王子的头颅斩下。
“没事就好。”她仍带着几分心有余悸,“我还以为你遭遇了什么不测。”
裴珩砚摩挲着她的发顶,“即便是为了你,我也不会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