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喻书瑶......
裴渊脸上闪过片刻的犹豫。
但很快,他咬了咬牙,看向赫默,沉声道:
“朕可以应下你的条件,但你们西蜀必须得向朕保证,定要善待我大晟的公主。”
赫默极为爽快地应道:
“这是自然,西蜀会将大晟公主视为本国公主同等相待。”
“并且每一年,都会准许公主返回大晟省亲。”
可惜,没有这个机会了。
赫默在心底暗自补充着这句话。
他与裴玄辞所谋划的计策,就是要将裴稚绾嫁入西蜀。
如此一来,便如同握住了裴珩砚的命脉。
进而,也就等同于掌控住了整个大晟。
届时,以裴稚绾为人质相要挟,迫使裴珩砚让位与裴玄辞。
待裴玄辞得偿所愿后,再将裴渊与裴珩砚一并除去。
裴玄辞就能稳稳当当地登上皇位。
西蜀不仅无需再向大晟进贡,还能够获取大晟边疆三座城池的管辖权。
西蜀便可趁机发兵,一举攻入大晟,实现吞并大晟的宏图。
这谋划,怎一个精妙了得?
裴渊见他毫不犹豫地应下,心下多少安定了些。
只是还有一事,令他放心不下。
“朕要下道圣旨并非难事,可现今太子在朝,公主又怎能顺利嫁出去?”
他对自己那个儿子的脾性,再了解不过了。
裴珩砚定不会眼睁睁看着裴稚绾跟着和亲队伍,离开大晟国土。
裴渊刚想到此处,赫默已然先他一步,有了计较。
赫默斜靠在椅背上,不紧不慢地说道:
“陛下只需设法蒙蔽太子的耳目,余下之事,便都交由我来处理即可。”
东宫。
内殿中,女子的求饶声愈发显得楚楚可怜。
裴稚绾眼尾泛着桃花般的红,水眸半阖,口中溢出的求饶声支离破碎。
这个混蛋!
她感觉自己的腰都要断了!
裴珩砚见她哭得厉害,停了下来。
让她平躺在床上。
她脸上的泪水与额间细密的薄汗交融。
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他手指拂过她泛红的眼角,将未落的泪珠吻去,“我弄疼你了吗?”
在床榻上,他承认自己的确下手过重。
可除了最开始情毒的那几次,后面再也没弄疼她过。
那些求饶声,更多是情难自抑的本能反应,而非真正的疼痛。
裴稚绾抽抽搭搭地小声呜咽,水雾朦胧的目光里全是控诉。
“你就不能轻点!”
其实她不疼。
但她承受不住。
是那种被他完全掌控的无力感
理智的防线在他面前不堪一击,这种失控的滋味不好受。
裴珩砚在她的唇上落下轻轻一吻,十指与她相扣,低声诱哄:
“叫声夫君,我就轻点。”
在淮南时,那声“夫君”没能叫出口,今日他倒要好好讨回来。
裴稚绾佯装生气,轻哼一声,没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