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去打开了扫地机器人,走到阳台上,给一株狗尾巴草浇了水。
他和沈边野在一起九年,九年的时间里,两个人去旅游,去玩,去滑雪,潜水,去南极看企鹅,去登山,去看没什么用但很搞笑的书,去精心种一颗种子被风吹到他们手里的狗尾巴草。
记忆还在,狗尾巴草也已经长成型了,蹲在这里看狗尾巴草长得如何了的人,却只有他一个了。
这盆狗尾巴草是谢远星想种的,都吹到他手心了,是风送给他的种子。
而且他感觉长起来以后毛茸茸的,会很像猫猫狗狗的尾巴,还是绿油油的那一种。
沈边野笑他,却还是积极的准备花盆,请了专业的培育花草的师傅,咨询狗尾巴草怎么种,每天兢兢业业的拍照给园艺师傅,把路边随处可见的野草,养出了培育名贵花种的架势。
谢远星反而成了甩手掌柜,但到了后面,沈边野身体的恶化得很快,这盆狗尾巴草又变成了他在照料。
更后来,事情很多,他也顾不上照料了,也就忘了把这盆已经长好的狗尾巴草带去病房给沈边野看一眼了。
空荡的阳台上,谢远星蹲在地上,看着这盆狗尾巴草。
他伸手拨弄了一下,于是,狗尾巴草轻轻晃动起来。
谢远星抿着唇笑了下,“你看,小猫摇尾巴。”
你看?
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