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霍敏敏才说：“阿妈，虽然你找到了弟弟，还救了阿爸，但敏敏不愿意。”

“也不同意小超愿意。”

早该料到会是这个答案的。

但实际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姜向晚的心还是像有刀子一样在剜。

她按下满腔的不舍，故作轻松得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阿妈逗你们的，你们要乖乖的，听阿爸的话，健康平安的长大。”

虽然不懂姜向晚为什么要说这些话，但霍敏敏还是很坚定的点了点头。

之后，姜向晚向往常一样给两个孩子讲完故事。

哄两个孩子睡着后，又忍不住吻了吻孩子的额头才离开。

回到房间，她仔细看着床头柜上和霍廷舟的婚纱照。

他们两个人明明站在一个相框里，中间隔开的距离，却像是一道银河……

姜向晚忍不住抬手去摸霍廷舟的脸，这才发现他的嘴角抿的笔直。

直到现在才发现，不乐意的并不是只有自己。

她释怀一笑：“这场荒唐的婚姻，早该结束了。”

第9章

深夜，姜向晚去了父亲的书房。

一进门，看见阿爸发白的鬓角，泪就止不住往下砸。

她仿佛透过桌头那盏昏黄的灯影，看见阿爸一边坐在那里处理公务，一边辅导她写功课。

可这样温馨的事，自从她长大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姜向晚缓缓走了进去，声音哽咽：“阿爸……”

姜司令抬头就看见她脸上的泪，猛然慌了神：“这……怎么了向晚？”

那个跨过鸭绿江，面对再艰难战争都面不改色的司令，此刻只是一个父亲。

姜向晚的泪不断往下滚，想要走的话像是棉絮一样卡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

姜司令还有什么不明白，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

他摘下老花镜，揉了揉眼睛：“你想过小超和敏敏两个孩子没有？”

姜向晚擦了泪点头：“我相信廷舟一定和您一样，是个好阿爸……”

姜司令叹息一声：“那之后你准备做什么？”

“阿爸，我想离开这里，从头开始。”

房间里瞬间寂静无声。

许久后，姜司令才声音发颤的说：“以后在外面，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姜向晚再也忍不住，扑进阿爸怀里。

这晚，她一直在书房陪着阿爸……

第二天，天一亮。

姜向晚就去了政治机关处，找到政委办理手续。

政委抬头，看见她背着行囊，叹息一声：“你们俩啊……”

“我知道他早就签好字了。”姜向晚苦笑着打断。

政委只能拉开抽屉，拿出那份离婚申请报告递给姜向晚。

接过报告时，姜向晚本以为不会痛的心，还是在看到霍廷舟的字迹时，猛抽了一下。7

她沉默的签好了自己的名字，离开军区走入人潮。

另一边，军区八点的下训铃声一响。

霍廷舟就接到了公安同志打来的电话，说是唐心月绑架的事需要他过去做笔录。

霍廷舟握着电话筒，脑海中满是姜向晚受伤的那一幕。

他心脏里传来一阵阵烦躁，甚至忘了自己怎么去的公安局，只记得一路上都在心神不宁。

就连车窗外倒退的风景，都变成了姜向晚的脸。

直到站在公安局审讯室外，霍廷舟才回过神来，正好听见公安同志的审问。

“唐心月，绑架霍子超，这件事是不是姜向晚怂恿你？！”

“怂恿？”唐心月冷笑，“姜向晚那个贱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