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城矜持地点点头,“嗯。”
“那我的要加两个蛋。”
越城很大方,阔气道,“加。”
易南川被逗笑,偷偷捏了捏越城的手指,“接我班的人临时有事,得等一会。”
越城抬起手看一眼表盘,冷冷道,“我的时间很宝贵,我怕你等不起。”
“哦,那你先回家喂狗吧,大黄肯定饿了。”
“但考虑到你是我男人。”越城又说,“欠的时间可以晚上用身体还。”
易南川朝他笑,凉嗖嗖道,“亲爱的,快闭上嘴。”
越城手指蹭了蹭鼻梁,安静了。
越城等得无聊,叼着烟慢吞吞地抽,在灰蒙蒙地烟雾里看着一个个朝气蓬勃地大学生勾肩搭背,手挽着手打打闹闹地离开。
六点钟,来唱歌的学生基本都走光了。
清洁阿姨们开始逐一打扫包间,易南川闲得没事,跟着去打下手。
越城见易南川忙上忙下自己给自己找活干,也不拦着,算了,他开心就好。
……
六点半,一直被孤零零晾在一边的越先生不高兴了。
越城站起来了。
越城走向了大厅靠里墙侧的小舞台。
越城点了首歌,并取走话筒。
……
另一头,正在清洗拖把的易南川估摸着越城该不耐烦了,正想加快速度,就听见熟悉且刺耳歌声贯穿整个大厅,并汹涌澎湃地涌入走廊,席卷各个没有关上门的包厢。
魔音穿耳,五音不全,震耳欲聋!
易南川头皮一麻,扔掉拖把就朝大厅撒丫子狂奔,一把夺过越城手里的话筒,嗡?
关上。
易南川脑仁疼,恶狠狠地凶他,“你干嘛?”
越城不痛不痒,甚至揉了揉对方炸起的短发,说,“唱歌给你听。”
易南川欲哭无泪,“求你了,我不想听。”瞥一眼满脸骇然的前台小妹,补充,“我们都不想听。”
越城一脸遗憾。
负责夜场的服务员们大部分已经到了,他们早就习惯了这位看着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经常来接易南川下班,但听他唱歌却是头一回。
一个个的,被越城那副荡气回肠的却充满自信的破锣嗓音震撼得哑口无言。
易南川红着耳根把话筒放回原位,哭笑不得地在越城耳边唬他,“你下次再这样,我就录下来,当手机铃声用。”
“那不行。”越城拒绝,严肃道,“想要当铃声,得等我回家认真唱。”
易南川:“……”
放弃挣扎,掏出手机给交班同事拨了个电话,对方答复已经挤进地铁了,很快就到。
易南川抓了抓头发,去跟领班交代了下情况,领班大手一挥,毫不犹豫,走,走走走,赶紧带着你家那位走!
加班结束,易南川到员工室换回自己的衣服,天冷了,他戴了条围巾,深灰色,和越先生同款。
越城已经准备就绪,正站在大厅等他,手里提着大大的超市购物袋。见易南川换好衣服出来,朝他昂了昂下巴,示意,走了。
回到家,车灯刚照亮庭院,屋里的大黄就开始激动地嗷嗷大吼。
越城手握方向盘,一边倒车入库,一边朝易南川说,“看吧,干儿子都饿坏了,在屋里骂咱们呢。”
易南川笑,“为什么是干儿子?”
越城挑眉,“长得那么丑,一看就不是我们亲生的。”
易南川拽着安全带笑倒在一旁,捶窗。
越城替他解开安全带,提起放在后座的购物袋,“别笑了,回家,给干儿子煮饭去。”
最终,给干儿子煮饭的任务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