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当面跟他说声谢谢。”

“……”陆司琪满眼疑惑。

华旭没瞒他,“尚珺墨同意给华玺集团先融资50亿,之前尚珺墨并不看好华玺未来的发展,这50亿肯定是林琛拿出来的。”

“林琛没跟我说过这些。”

“他是不想我自尊心受挫,才会借尚珺墨的手帮我度过这次难关。”华旭轻笑道:“我过去以为他最看不起的就是我这种烂人,其实不是林琛看不起我,都是我自卑心在作祟;段强那样出身的人都能跟他称兄道弟,他又怎么会带着阶级地位瞧不起我。”

“林琛过去跟我说过一句话,他说我们每个人的出身都不是我们自己选择的,出身再好的人都没有资格瞧不起穷人,人生来就平等,因为再多的财富和地位都是生不带来死了也带不去。”陆司琪看着他:“人生很漫长,30年河东30年河西,谁都不能保证自己的地位能一直站在阶级的顶端。”

听完她的话,华旭深感惭愧,只觉得自己过去的想法不是一般的狭隘。

……

告别了华旭后,陆司琪去了疗养院看父亲。

跟前几次一样,她都是放下了东西就走,不会跟父亲陆明远多聊半句。

徐华清每次都想给他们制造相处的机会,但是都被陆司琪识穿。

这次陆司琪正准备走,看到盛淮安过来了,徐华清赶紧倒水,“快坐淮安。”

盛淮安用左手接的水,右手没康复,还不能拿东西。

陆司琪在病房里坐了会儿,听盛淮安跟父亲聊了会儿天,实在听不下去父亲那副以过来人姿态说教的口气,她立刻起身打断:“时候不早了,我跟淮安先回去了。”

陆明远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看到她这个女儿那副冷漠的眼神,只能默默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