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安能在陆家有难的时候没有袖手旁观,足以说明他不是那种贪图权贵,又怕事的妈宝男。

刚才在军事法庭上挺身而出,已经获得老爷子的首肯。

算算时间,女儿已三十有二,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

“淮安这次来北城,就是来向我们陆家提亲的。”陆司琪看向母亲,想要征询她的同意:“妈,你跟我和淮安一起去南襄吧,我们以后就在南襄生活,再也不回北城了。”

“谁允许你不经过父亲的同意,就擅自做主定下自己的婚事?”陆明远已经在门外听了很久,他一直在压制自己满腔的愤怒。

从小到达都听话乖巧的女儿,如今却变的这般叛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慕森在柬埔寨的那些事!”

“刚才在法庭外我都听说了,不止崔甜那个卧底!还有其他线人,都能证明你跟慕森有超越上下属的关系!”

陆司琪丝毫不惊的转过身,“那又怎样?一个将死之人,还能从柬埔寨的大牢里跑出来阻止我跟另外一个男人成婚?”

说罢,她又弯起嘴角轻笑:“再说了,就算慕森能活着离开柬埔寨,您会同意我嫁他吗?”

“你……”陆明远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像是在极力的掩饰什么,一下子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还是徐华清不忍见他们父女仇视,“您们两个都歇歇,我下去给你们沏壶茶喝,降降火。”

目送母亲离开,陆司琪才冲父亲陆明远开口:“华东辰说之前都是在配合我们演戏,他知道军方这次出动了多少卧底,手里的名单比华旭还要详细。”

“我一直在想,我们这次任务根本就没经过内阁的官员,怎么还能有人能走漏了风声?”

“直到我想起来我在南襄见到的那个女人华晚柔。”

听到华晚柔的名字,陆明远的手明显抖动了下。

见自己父亲听到其他女人的名字竟然这般反应,陆司琪笑了,“我就知道是因为她。”

“这些年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我画画那么好,学校都保送我进川美了,我妈也为我感到自豪和高兴,可为什么我的父亲得知我要去川美后却大发雷霆?”

“我一直以为是我不够好,是我不够优秀,还不够入我父亲的眼,所以我父亲才会对我那么严格,甚至到了不管不问的地步。

“几个月前我在南襄见到华晚柔,想起她当年就是川美的美术教授,那年您见到她那会儿,那眼神发亮的愣在原地好几分钟……”

“当时我还不理解您的那些眼神是什么意思,我以为只是您单纯的觉得华教授漂亮。”

“可如今我才明白,您看华教授的眼神分明就是不甘!”

陆明远不愿自己的伤疤再被揭下去,立刻大声呵斥:“够了!不要再说了!”

“您瞧?您竟然还急了。”陆司琪嘲讽道:“您急什么呢?我话还没说完呢。”

“华教授她过的很幸福,生了两儿一女,可能是华家的罪孽太重吧?哪怕她离开了柬埔寨,脱离了华家,可她的其中一个儿子还是走上了贩毒的路子,而她的女儿余念,也没有她那么幸运,余念她这辈子想必都得不到她意中人的爱了吧……”

“啪!”情绪激动的陆明远扬手给了她一巴掌。

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陆司琪竟然反手还给了他这个父亲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彻在二楼走廊。

被端着茶壶走上来的徐华清听到。

陆明远也是没想到会被自己女儿扇一巴掌,还处于不敢置信中。

陆司琪眸底却尽是漠然,仿佛面前的这个人跟自己毫无关系,“你别以为你为华晚柔做的那些肮脏事我不知道,没有当着爷爷的面揭穿你,是为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