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经过这条街的时候,这家店就会变成别的名字了吧。”
“你也没多少机会,会再路过这条街了。”
“也是。”祝若云跟上田烟的脚步:“不知道那只狗领养出去了没有,今天回家路过那里要不要去看看。”
田烟摇头:“不了吧,就算再看它也不属于我,还不如趁早断了这份留恋。”
祝若云与田烟并排走,她语气不满地嘟囔了一句,只是吐槽,但还是被田烟听到。
“真觉得你好无情。”
“我无情?”
像是被听到说她坏话一样,祝若云慌张摆手:“不是,不是骂你的意思。”
田烟笑了起来,她眉眼清秀,笑容甜美:“我当然知道,我不觉得你在骂我,人就是要无情才叫人嘛,太多愁善感的话,岂不是烦心事也会很多。”
祝若云觉得田烟好像没什么羁绊的样子,两人成为同事的五个月里,也从未听她提起过家人和其他朋友。
她自认为田烟她们两个,已经算得上是很好的朋友了,可却在田烟身上看不到一点关于任何亲密的存在。
仿佛她做这些好事只是因为发自本能,就像人必须要吃饭喝水一样。
说她温柔,但她对谁都温柔,从田烟的身上感觉不到一丝优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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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后,田烟用备用机拨给了朱双翁,那边迟迟没接,想来应该正在忙,她把手机放到了枕头下面,准备去洗澡的时候,大门响了。
田烟透过猫眼,看到外面站着逄经赋,便跑回卧室将备用手机关机,藏在了床板下面。
她打开门,脸上还没酝酿好的笑容,被他一眼戳破。
“逄先生。”
门外的男人双手插兜,冷峻的眉眼,微蹙垂眸看着她。
“怎么,不欢迎我。”
他甚至没等邀请,越过她后径直走了进去。
他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一样,打量起周围。
“您怎么突然来了呀。”田烟听到楼道里有脚步声,便立刻关上门。
她穿着珊瑚绒睡衣,上衣的领口点缀着精致的蕾丝花边,娇嫩的粉色与白色花边相映成趣,乖巧得像个初中生走到他面前。
逄经赋看着她这副纯真,内心深处似乎有什么被压抑的东西,正在慢慢地被释放出来。
他抬起手,落在田烟的脑袋上,蹂躏宠物一样的手段,毫无章法地恣意抚摸。
“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田烟表情变得更懵了,跟被他揉坏了一样。
“什么日子?”
他带着意义不明的笑容,褐色的眼瞳被漆黑的眼睫覆盖下来遮住一半,藏着令她看不懂的深意。
“你的生日。”
田烟入职组织后,为了把假身份与真身份做到完美并且不暴露,所以她没有修改自己的生日和真实姓名,今天是她的生日,也就是十二月二号。
“我忘了……”
“我想也是。”
逄经赋的笑温柔得有些怪异,他五官锐利寡冷,带着莫名的邪气,灰色的羊绒大衣穿在身上显得清俊温雅,搭配得并不怎么和谐,以至于给田烟一种危险感。
“我…逄先生,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您能不能别动我。”
逄经赋脸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我是公狗吗,看见你就发情。”
田烟压了压嘴角即将表现出来的反讽笑容。
逄经赋没来由地感到不爽。
“去把门打开,看我给你准备的什么生日礼物。”
他边说边往沙发坐去,坐惯了自己家里的沙发,廉价的木头软垫让他表情变得比刚刚还差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