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倒是一派从容,他含笑道:“赵大人所言在理,臣主张重修云州水利,原因有二。其一,云州方经大灾,百姓多有流散之举,朝廷赈灾粮款下达,百姓自回本地,可待到明年开耕,却还有四五月之久,期间百姓吃用何来?青丁于家,散闲无事,与其这般,不如趁此时机,修浦建塘,以工代赈,既利于云州千秋,又可换得全家嚼用,一举两得。”
“其二,此事虽为千秋之计,却着实伤民伤国,以庐江为例,庐江时受水患之困,地广人稀,若此时兴修庐江水利,且不说国库难继,便是花了一二十年功夫修建成了,又不知要花多久才能休养生息?云州不过一州,庐江却是一府,云州兴修水利,左不过江南搭一把手罢了,庐江要修,却要以全国之力去填,如何相提并论?”
顾相凯凯而谈,他说到此处,不禁看向了方才户部的那位赵大人:“赵大人应当最清楚不过,到底是云州好修,还是庐江好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