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傅思漓脸颊滚烫发热时,被?子忽然被?掀开了,新?鲜的?空气顿时涌入,还没等她有机会大口呼吸,男人的?唇瓣已经覆了上来,舌尖长驱直入,肆意掠夺着她的?香甜气息。
可却怎么都不够,不够宣泄他心底压抑的?情愫。
裴时隐此刻的?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原来她一直喜欢他,从始至终,她的?心里就只有他。
从前所有的?嫉妒和?不甘,都只是他在?庸人自扰,他并不需要再压抑任何?感情,因为他此刻可以完完全全地确信,她会包容他的?一切。
爱一个?人,是会把伞柄朝着她的?方向倾斜,同样也会把他倾斜的?伞柄扶正。
只要想到这些,他便觉得心脏处传来的?汹涌无法克制,只是亲吻并不足够,掌心不觉收紧,扣住她的?腰肢,似乎要把她融进身体里一般。
“宝宝,还是宝贝?”
“喜欢哪个??”
傅思漓趴在?他的?肩头?,想伸手捂住他的?唇,想让他别这么叫了。
怎么听怎么难为情,简直不像是他嘴里能说?出来的?,实在?太割裂了。
男人的?眼眸平日里都是冷的?,只有在?动情的?时候,失去了清醒和?克制,眼尾会微微泛红。
她定?定?地望着他,却又看不穿他眼底藏匿的?复杂情绪。
骨节分明的?手与她紧紧十指相扣着,线条锋利的?喉结滚了滚,嗓音沙哑无比。
“对不起。”
因为他当?年因为误会她,赌气说?出的?那句话,让她伤心,没能过上一个?圆满的?成人礼。
是他的?错。
而他们分开的?那段时间,亦或许是上天对他的?惩罚,惩罚他的?高傲自大。
无论是多么高高在?上的?人,在?感情面前,都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颅。
也让他明白,即便他生来便什么都有,再自信地笃定?任何?事都能运筹帷幄,唯独感情这件事,他无法操控,最?终在?他顺风顺水的?人生里留下最?深的?一次挫败,也会令他遗憾终生。
她很少见到裴时隐这副模样,也从没有见过他道歉,没有看过他表露出如?此明显的?后悔和?难过。
他那么骄傲自持的?人,从未这样过。
莫名的?,让她觉得心疼。
其实没关系的?,她好像也记不太能回忆起来那晚的?难过了。
傅思漓忽然觉得眼睛有些痒,好像快要有眼泪掉下来。
在?泪水落下前,男人低下头?去吻她,修长的?手指间穿插过她乌黑的?发丝。
温热的?鼻尖触碰到她的?锁骨处,很快,一处更加湿润的?东西,小心翼翼地上移,吻去了她即将滚落的?泪珠,藏匿着无尽的?缱绻情愫。
恍惚间,眼前一片白茫,似有烟花在?脑中绽放开来,她听见他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了三个?字。
“我也是。”
傅思漓怔了怔,混沌的?大脑反应了几秒后,听懂了他隐晦的?告白。
因为我也是一样爱着他,从来没有改变过。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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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中午,暖阳高照,将医院外的?草坪映得郁郁葱葱,生机盎然。
裕明私立医院,7层。
新?建立的?私人医院环境极佳,走廊宽敞明亮,弥漫着浅淡的?消毒水味道,地板被?擦拭得锃亮反光。
院长会诊室外,不远处就是护士站,有小护士一边整理病历本?,一边忍不住频频朝着会诊室的?大门张望。
她转回头?,压低声音好奇道:“程院办公室里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