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
“不是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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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成川的道歉短信时,席谙刚带bunny遛弯回来,可能是天气太冷,bunny越发懒了,走两步就要坐下歇会儿,拖拖拉拉一小时也没走多远。
席谙把狗绳给阿姨,看着手机往电梯里走,突然笑了一下。
喝醉了倒挺有种的,手都要伸到人衣服里,清醒了又忙不迭道歉,搞得昨晚像是被夺舍一样。
“你可能把我当某个Omega了。”
席谙回复。
“绝对不会!我不会认错你,我是真糊涂了,以为是梦才对你那样...”
“那你在我面前抱其他人呢,也是因为梦吗?”
“这不是你没管我嘛,你要是开口,我别说抱了,看都不带看一眼的。”
“我管你干嘛。”席谙去了趟健身房,锻炼后又洗了个澡,期间一直跟成川断断续续聊着。
成川清醒时像只自己叼着绳让席谙牵的狗,喝醉了就露出獠牙要把他扑在身下。
席谙不知道成川此人真面目到底是怎样,还要装模作样多久。
洗完澡出来,阿姨突然在门外叫他去看看bunny,席谙去到阳光房,发现bunny后腿直直支着,见到席谙挣扎两下,却站不起来。
一整个上午,席谙都在陪bunny,推掉了工作,但有些事还需要他亲自处理,bunny又因为突然瘫痪而十分痛苦焦虑,一看不到席谙就会嘤叫,席谙不放心离开,但秘书一直在催,他最后只能想到一个人。
成川倒是来得很快,一进门就问:“bunny呢?”
bunny听到成川声音,在门里嘤嘤叫。
席谙看着成川,想说些什么,成川伸手在他肩膀拍了拍:“不用跟我客气,我时间很多的。你要是觉得欠我人情,可以抱我一下。”
紧绷了一上午的神经在看到成川插诨打科时稍稍松懈下来:“我会尽快过来,它诊疗过程还有什么情况,麻烦及时告诉我。”
“放心吧。”成川摆出可靠的样子。
席谙看着成川,突然伸手包住他的手,轻轻握了握。
成川呼吸一滞。
“那我走了。”席谙松开他,临出门又回头看了一眼,成川还站在原地。
原本事情不算多,处理完才是下午四点,席谙准备回宠物医院时父亲的秘书找过来,要他回家一趟。
席谙只好先过去。
席谙的父亲席知寅,席谙十八岁前唯一崇拜的人,席知寅只席谙一个儿子,将心血倾注在他身上,希望他能够接手家族事务,成为合格的接班人。
但十八岁那年,父亲在外包养的情人以及他五岁的私生子遭遇车祸去世,这段不为人知的密辛才被撕开在众人面前。
席谙心中父亲的神像轰然坍塌,又紧接着得知父母当初因为信息素结合,并没有感情基础,不止父亲,母亲在外也有情人。十八岁的席谙真正看到了现实世界,他自以为美满的家庭实则爬满蛆虫,他留学回来后选择搬出去自己住,而父母对他的掌控欲却上升到恐怖的地步。
“你要想在事业上做出成绩,必须先把自己身上不确定因素排除掉,和定期体检、运动一样,结婚也是维持身体状态稳定的方式。我们选给你的都是很合适的Omega,我希望你花一些时间跟他们相处,而不是花在一只狗身上,你因为那个小畜生浪费了一上午的时间,你知道那些时间损失了多少利益吗?”
席谙站着,席知寅坐在书桌后,他的母亲周荷坐在客座,两双眼睛盯着他,像冰冷的探头。
“如果你足够聪明,你就应该知道,花钱雇人去看顾那只狗,比你亲自去看顾更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