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前夕,裴泀文课后无聊,时常过来找裴浱昭,裴浱昭便有意引导她尽早接触裴氏业务,尤其她留学在此,对北美市场更容易上手。

“哎呀,我学的是导演,不是商科,姐你就放过我吧!”看着甩到面前的一沓文件,裴泀文叫苦连跌。

“你不学,将来怎么管理公司。”裴浱昭板起脸。

裴父过世时,裴浱昭才七八岁,裴氏集团半个世纪的风雨里,至少有二十年是裴母独撑,直至裴浱昭长成接手。

丧偶后,裴母秉着商人最基本的风险管理意识,在国外买精再生一女,因此裴浱昭和裴泀文差了十岁,姐姐在商界叱咤风云时,妹妹还在校园里打滚。

“我不想管,公司有你和妈咪就够了啊。”裴泀文摊手,躺在沙发里摆出一副咸鱼的模样。

“那我和妈走了呢?你不管谁管。”

“姐,你不如抓紧生个接班人,我天性浪荡不羁爱自由,你的基因肯定随你一板一眼冷漠无情,谁适合接管公司不是一目了然吗。”

先不谈裴泀文的措辞对不对,裴浱昭倒是想生,可惜那个女人跑了。

裴浱昭沉默着,一脸不悦,手上几张文件纸翻得哗哗响。

眼见气氛突降,裴泀文试探道:“你不会是和我未来嫂子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