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利用她“未卜先知”的能力帮段翎,又或者他想得到什么,她可以尽力帮他得到,只要不是银两,不是她的小命即可。
忽然之间,有人鼓掌,连声叫好,打破了后院的沉寂。
林听好奇地抬了抬头,想看看是哪个白痴在鼓掌叫好,原来是梁王这个白痴,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省得被找麻烦。
不对。知道亲了段翎的舞姬是谁,不止她一个,还有今安在。林听不自觉往舞台瞟,看到男扮女装的今安在露出见鬼了的眼神。
她想“杀人灭口”了。
林听默默地安慰自己,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梁王边鼓掌边从高座上走下去,来到他们身边,打量了林听一眼,饶有兴致地看向段翎。
段翎眉眼如画,面皮透白,唇角蹭到了林听涂的口脂,那颜色艳丽的口脂经过酒水晕开后反衬得薄唇绯红,令人瞧了浮想联翩。
他身上的衣冠有些凌乱,飞鱼服被压得多了褶皱,还被从林听唇角溢出的酒水浇湿,领口与胸膛前的布料湿了不少,颜色暗深。
梁王自以为膈应了段翎,洋洋得意,越发骄横。
他揶揄:“段指挥佥事感觉如何,本王觉得这个舞姬和你还挺合适的,不如你纳了她回去?”
段翎抬起手按了下被林听亲得发麻的唇,随后低眸看指腹沾到的胭脂,语气听不出情绪:“梁王殿下还是不要开卑职的玩笑了。”
林听听到这里,颇感无语,非常想一拳打爆梁王的头。
梁王绕着段翎走了圈:“谁说段指挥佥事不近女色?这不是近了?还亲了呢。看来不是段指挥佥事不近女色,只是时机未到。”
段翎有意无意地看了林听一眼,忽略唇齿间残留的胭脂和酒水气息,没回应梁王的话,只温润道:“那卑职先带犯人走了。”
“段指挥佥事急什么,你就不想多喝几杯小美人喂的酒?”
梁王还不太肯放人。
段翎不为所动:“卑职尚有公务在身,请梁王殿下见谅。”
梁王拿过酒一干而尽,放浪形骸地搂着美人亲了几口,招得美人娇声连连,再指向林听。
他打趣道:“段指挥佥事真不要这个小美人?本王倒觉得小美人对段指挥佥事一见倾心,一上来就迫不及待要亲你了。”
打趣完又要得到认可,梁王问其他人:“你们说是不是?”
世家子弟面面相觑,这哪里是小美人一上来就迫不及待亲了,分明是梁王威胁对方,说要是没能喂酒成功便要以死谢罪。
谁敢不从?
他们平日里喜欢跟着梁王玩女人,唯独没他胆子那么大,会随意虐杀女子,没把人命放眼里。
梁王以前也玩过同样的把戏,让舞姬或丫鬟去亲两袖清风的清官,一旦失败,就当着清官的面杀了对方,看清官怒发冲冠,又奈何不了他的狼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