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五指微微地蜷缩起来,握成拳。段翎对她的喜欢,好像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多点。若非如此,他今天也不会割腕取药人血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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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林听看了上百个大夫,他们的结论皆一致。李惊秋也终于死心,不再给她找大夫,从每隔两天找一个大夫改为每隔两天给她做一顿好吃的。
就这样,林听还被养胖了几斤,脸色也越发地红润。
不过林听的脉象如初,还会时不时晕倒。大夫曾委婉对其他人说她有可能会在睡梦中死去,也有可能会在往后的一次晕倒中死去。
李惊秋为方便照顾林听,暂时不再回林家,同意在段家住下,就住在他们隔壁院子,也可以避免看见对林听不闻不问的林三爷。
林听别提有多想李惊秋跟自己住一起了,有时间就黏着她。
主要是林听得在死前多开解开解李惊秋,她怕自己死后,李惊秋承受不住,会去做傻事。
今天林听也到李惊秋住的院子里待了半天才回自己的院子。
她推开房门往里走,没走几步,段翎的脸映入眼底。他近日都没去北镇抚司,休了一个长假。
林听看着段翎出神。
段翎站在窗台前,不知在想什么。他发间玉簪上的铃铛被风吹得叮当响,侧脸的轮廓比前一阵更清晰了,因为似乎瘦了点,但从那从骨子里带出来的艳丽犹存。
林听回过神来,走过去,伸手将窗关小点。天寒地冻的,站在窗前吹冷风容易受寒生病。
段翎看见她,眼神不再涣散,渐渐扬起笑:“你回来了。”
她仰起头:“嗯。”
林听解开段翎的护腕,看他因要放血给她喝而划出来的那道伤口。过了数日,伤口已经结痂。她拿出一盒药膏,往上面涂了些。
“你的疤本来快要全部祛掉了,现在又多了这一道。”
药膏微凉,落到段翎腕间皮肤,被林听推开,接着轻轻一揉,带过她的温度,变热了。他目光情不自禁地随之挪动:“只要坚持抹药,以后也会祛掉的。”
林听在乎的当然不是段翎会不会留疤,而是成疤前的伤口。她使劲地捏了他一下:“疼不?”
段翎却面色如常地碰过被她捏红的那一截手腕:“不疼。”
林听扔开药膏,上手扯开段翎衣领,将衣衫拉到手臂下,凑过去用力地咬住他裸露的肩头,咬出一个牙印,再问道:“疼不?”
他回答一样:“不疼。”
她压了压自己留下来的牙印:“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疼?”
段翎捡起她扔地上的药膏,却弯了眼:“你给予的,不会是疼。我都喜欢,那便叫愉悦。”
林听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