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前每次行完房事,都是他替她沐浴,穿上新里衣、襦裙。久而久之,段翎对林听的衣物穿戴比她还要熟练,平日里没事也会替她穿衣梳妆,像今天这样。
林听这才记起段翎昨晚说过今天还要找一个大夫给她看看。林听打了几个哈欠,勉强打起精神,坐到椅子上,等大夫进来。
大夫知道段翎是锦衣卫,进来行完礼后,立刻给林听把脉。
他把到的脉象是好的。
大夫站起来,毕恭毕敬:“回大人,姑娘身体并无大碍。”
林听好像有点明白系统的用意了,从现在开始让大夫给她看病,然后每个大夫得出的情况都不同,说明这病很奇怪,变化多端,日后就有她得过怪病的人证了。
她死后再醒来,可以归结于这病会让人出现假死症状,与怪力乱神无关,接着过正常生活。
林听想通这些事,也站起来,面朝大夫:“谢谢大夫。”
“姑娘客气了。”
段翎没让大夫离开,而是道:“她昨晚晕倒过一次。”
大夫看林听比自己还要红润的脸,着实想不明白她昨晚怎会晕倒,说他晕倒还更可信点:“老夫开一些补补身子的药给姑娘?”
林听打从心底里拒绝喝药:“不必。大夫您都说了,我身体并无大碍,还喝什么药呢。”而且药那么苦,这不是找罪来受?
尽管大夫也觉得她根本不必喝药,但没一口应下,望向段翎,为难道:“大人,这……”
段翎和颜悦色:“她说不必就不必,你可以走了。”
“是。”
大夫拎起药箱离开。
房间只剩下他们,林听本来还想到床榻睡回笼觉的,见天快亮,离辰时不远了,她又坐直身子:“我们坐一会再下楼?”
段翎忽而抚过她眼睛:“林乐允,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林听心跳加速,反问:“难道你就没有事瞒着我?你还没和我说你为什么会成为药人。”
他笑了笑:“我要是说了,你便会将你隐瞒之事告知我?”
她勾他尾指,没吭声。
段翎低下头看被林听勾住的尾指,反过来勾住她,不知在想些什么:“是绝对不能告诉我?”
林听还是没吭声。
他的另一只手不轻不重按了下她眼角,按得有点红了才慢慢地松开:“我能不能问……”
她却答:“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