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馨宁感到讶异,望着他们,半信半疑道:“乐允何时有了昼寝的习惯,我怎么不知道。”
林听心说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有了午睡的习惯,嘴上却说:“来安城后,我就有了昼寝的习惯,中午休息几刻钟对身体好。”
段馨宁只好失落离去。
她走了,夏子默也没留下来的理由,紧跟段馨宁步伐离去。
他们走后不久,林听回到房间,几次三番想跟段翎提五日后见今安在的事,却又无从开口。
他好像能看穿她的内心,主动问了:“你想去见今公子?”
段翎拿着一双新的绣花鞋走过来,半蹲到林听面前,脱开她那双溅到雨水的鞋子,再褪去微湿的白色罗袜,露出里面的脚。
林听双脚落在段翎手里,踩着他常年握笔和握绣春刀的掌心,她低头看:“你想我去么?”
“我不想你去。”
段翎一边说,一边给林听穿上干净的罗袜,绑好两条系带,重复道:“我不想你去见他。”
她被他碰过的脚生了一缕热:“如果我一定要去呢。”
段翎将她双脚套进绣花鞋里,抬眼笑,像是不解,轻声细语道:“那你就去啊,何必问我。”
林听倾身上前,观察着他的神情:“你不会拦着我?”
他道:“不会。”
她看了眼房门,段翎还是上了锁,连着锁头的锁链泛寒光:“先不说这个了,我饿了。”
段翎轻柔地放下林听的脚,站起来:“你想吃什么。”
林听趴到罗汉榻的案几上,脸压着手背,低声道:“都可以。”她不怎么挑食,有肉就行。
段翎去给她弄吃的。
林听习以为常地望着又被他从外面锁上的门发呆,五日后,她是一定要去岁长酒楼见今安在,顺便给夏子默下合欢药的,所以要在这五日内出门买合欢药。
*
到了晚上,林听在临睡前问:“安城最近还是很不太平?”
段翎侧过身,长发与她落在软枕上的交叠,分不清是谁的,他捻起一缕:“你想说什么。”
她动了动,凑近他,开门见山道:“我明天想出门。”
段翎默不作声。
林听张开手抱住段翎,拿他来取暖:“我们身上有难离蛊,我绝对不会离开你百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