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成婚后,他偶尔会从外面带回一些零嘴给她吃,林听早已习惯,见他吃了,也接过来吃了。不料糖豆刚进嘴里就顺着喉咙滑下去了,她都没尝出什么味道。
就算林听没尝出什么味道,也装模作样地点评,表示她认真尝了他给的东西:“这个糖豆还行,没你以前买给我的好吃。”
“这不是糖豆,是我派人从苗疆天水寨买回来的难离蛊。”
林听诧异:“难离蛊?”
段翎含笑道:“你吃的是母蛊,我吃的是子蛊。从今日起,我不能离开你百步,一旦离开你百步,我会全身发疼,痛苦不堪。你离开我多久,我就会疼多久。”
他事不关己似的接着道:“如果你离开我一日,我会死。而你,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事,疼的人是我,死的人也是我。”
林听怀疑段翎疯了,居然吃这个对他没半点好处的难离蛊。
这不是把他的性命完完全全交到她手上了?她想他死,简直易如反掌,离他百步远一日即可。
虽说难离蛊对林听没任何影响,但她只要离段翎超过百步,他就会发疼,那她还怎么跑出去给夏子默那厮下合欢药,完成任务?
林听自认没有当着段翎的面对夏子默下药,还能瞒得住段翎的能力,这对她来说难于登天。
段翎起身,想端走桌上的碗碟,她拉住他,没让他走。
“为什么这样做?”
段翎顺势与她十指相扣:“你吃了难离蛊,就不会发生你被人掳走一夜,我还不知道的事了。因为你离我百步远,我就会疼。”
“只有这个原因?”直觉告诉林听,肯定还有别的原因,那就是段翎还怀疑她要“出轨”。
段翎目不转睛地看她,“嗯”了一声:“只有这个原因。”
是不是只有这个原因也不重要了,林听现在不由得有点担心自己再次被人掳走一日,然后段翎直接疼死:“告诉我怎么解蛊。”
他缓缓道:“安城危险,等离开安城,我再解蛊。这蛊对你真的没任何伤害,你不用担心。”
她反过来抓住段翎的手。
“我知道你没在此事上骗我,但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段翎不知想起什么,染笑的眼眸有一闪而过的晦暗,语气却如常道:“那你担心什么?”
“你。”
他微怔:“我?”
林听掐红了他的手,反问:“你就不怕自己会为此而死?”
段翎弯着唇,似为此感到愉悦:“哪怕你再次被人掳走了,我也会在一日之内将你找回来的。做不到,那便去死,这样不好?”
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