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坐在茶桌,双手撑到后面,裙摆全堆腰间,没垂落桌沿,腿也在上面,倒是没被殃及。她听到东西摔碎的声音,又睁开眼。

段翎将从林听口中夺来的气息咽了下去,亲得她唇齿发麻。

林听近来习惯了段翎温柔如细雨的亲吻,有点受不住他热切过头、又用力地亲吻,感觉要被人拆吃入腹,慢慢又生出一股刺激,刺激如电流,流遍她四肢百骸。

这股刺激令林听如身处没尽头的大海,怎么游也游不上岸,最终只能落得被淹死的下场。

她脑袋不由自主往后退。

可林听每往后退一点,段翎就会立即跟上来,吻没中断,含着沉香的气息始终萦绕在她身侧。

林听退无可退,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药的原因,段翎今晚怎么也亲也亲不够,不断地贴近她,像是要跟她成为连体婴儿,不分开。

求生本能让林听快逃。

她却还是选择留下了,尽量张开已经变麻的嘴给他亲。

过了会,林听担心段翎会被药弄得难受,摸索着解开他的蹀躞带。蹀躞带一松开就滑落了,镶嵌在上面的金属珠玉擦过她的手。

房外风声簌簌,段翎搂紧林听,吻移到她脖颈。他半压着她,而她压着茶桌,茶桌相当于承受二人的重量。虽然他们都不重,但是茶桌还是被压得咯吱响。

林听感觉不太妥当,生怕亲着亲着就掉下去:“我们。”

段翎用嘴堵住了她,他今晚的吻带着不再压抑的渴望,也带着几分不知是对谁的怨恨、妒忌。

林听依然有点想下茶桌,他再次将她拉回去。拉扯中,林听的绣花鞋掉了,双脚露出来。她腿脚半垂,渐渐地绷紧,又踩了一脚他就站在桌前的长腿。

段翎原地不动,但他发间的玉簪铃铛晃个不停,铃铛声起。

玉簪在阴暗中也散发着柔和的光泽,铃铛一下一下地敲击着白羽的同时也在被白羽撞击着。林听听得心乱如麻,将它拔了出来。

段翎的长发顺肩而下,蹭过林听身前的皮肤,弄得她发痒。

在段翎眼里是丑陋,在林听眼里是宠物的东西也在此时撞过她腿。林听一边抬头亲段翎,一边握住撞红了她腿的宠物,摸过它微肿脑袋,又捏了下,习以为常地安抚着,不让它乱撞。

林听知道段翎的情绪起伏也会影响他养的宠物,它此刻不安地躁动着,哪怕被她握住了,也横冲直撞,差点撞出她掌心。

段翎没理它。

可十指连心,更不要说它了,段翎不由得被它牵动着心绪,偏过脸看向被林听当宠物宠着的东西,他们两唇因此稍稍分开。

很快,他亲林听耳垂,潮湿又黏人。她有种误闯藏在阴暗角落的蛇窝,里面的蛇爬上了身。

不过有一点区别,蛇碰着是冰冷的,段翎碰着是热的。

林听被他亲出了汗。

他停在她耳畔,忽道:“你……可不可以不要喜欢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