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翎莞尔一笑:“我那时在你心里可能真的不配舔你的脚,如此一来,你只是说出?*? 心里话,没做什么,何错之有,又道什么歉。”
她感觉自己说不过他:“那你用这种眼神看我作甚?”
“我用什么眼神看你?”
林听伸出一根手指,按了下他天生微扬的眼尾:“我也说不出来是什么眼神,你在想什么。”
段翎抬了抬眼,长睫扫过她的手指:“我在想,现在的你为何跟小时候的那么不一样。”
林听心漏跳一拍,收回手:“有什么不一样,样貌还是性情?这很正常,每个人长大后都会变的,你也不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她什么都可以跟他坦白,唯独穿书和觉醒这件事不行。
先不说系统不允许,就算她能说,说出去也没人信,兴许还会以为她疯了。若不是林听亲身经历,也不会信这世上有穿书的事。
段翎看了她半晌,直起身子,又笑了:“也是,小时候的你讨厌我,现在的你却喜欢我,当众向我求婚事,与我成婚了。”
林听不自在摸了摸鼻子。
“我小时候也不是讨厌你,你别误会,我压根就没讨厌过你,反正小时候就是不懂事。”
她觉醒至今也没讨厌过他,起初会选择远离并不是因为讨厌,纯粹是因为怕他见到她,会想起她昔日的所作所为,从而报复她。
话题扯太远了,都扯到小时候了,林听试图拉回来:“你不反对夏世子和令韫的婚事?”
段翎淡然道:“这是令韫自己的选择,我为什么要反对?”
“这倒也是。”
他们私定终身,没多少人知道,除非段馨宁拿那一张血婚书出来,否则哪怕夏子默造反失败了,她和段家也不会受到一丝牵连。
林听不再想此事,转而想任务,要买合欢药、下药……
下药有个前提条件,瞒着众人给夏子默下药。意思是下药前不能告知任何人,连段翎和段馨宁都要瞒着,难度太大了。瞒段馨宁轻而易举,瞒段翎却难如登天。
如今她出门,身边不是跟着几个锦衣卫,就是跟着段翎,怎么找机会?完全找不到机会。
林听烦到用脑袋轻轻地撞罗汉榻的靠板,撞了两下后撞到一个比靠板软点的东西,她抬起头看,发现是段翎伸过来的手背。
她不撞了。
段翎注视着她双眼:“你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林听跳下罗汉榻,在睡前洗漱一番:“令韫突然来安城,还有了身孕,方才她又收下了夏世子写的婚书,我需要点时间接受。”
段翎坐到她坐过的地方。
他平和道:“主要是因为令韫收下了夏世子写的婚书吧,毕竟夏世子今晚还没来之前,你和令韫坐在院子时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