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默贵为世子,很少受伤,此刻的小伤口正火辣辣疼:“不用,小伤罢了。”他没怪林听打人,也没资格怪她打人,这和上次那一脚一样,是他应受的。

段翎不勉强。

夏子默脚步不停地离去,像带着被人打扰兴致的不满。

谢清鹤临走前又看了林听一眼,他们隔着头纱对视上,他很快转过头,跟上夏子默走了。

林听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微失神。夏子默对段馨宁有情,日后还要与她成婚,达成HE结局,就算要联合谢清鹤在安城做些什么,也不可能会伤害段翎的吧。

段翎也看着外面:“你说的收拾夏世子便是打他一顿?”

林听回过神:“我只打他一顿,也是便宜他了。”夏子默该庆幸自己没真到花楼找女子。

他握住她的手,看因拿东西砸人而变红的掌心,缓慢地抚过:“确实是便宜他了,可你就不想看他身边女子长什么样?”

“不管他身边女子长什么样,在我心里面都比不上令韫。”

段翎不置可否。

林听揉了下鼻子,闻不习惯专属于花楼的胭脂水粉气息,也想走了:“走吧,我们回去。”

段翎放下她的手:“回去?你不想到街上再逛逛?”他似乎并未被夏子默所为影响心情。

“不逛了,累了。”

她是喜欢热闹没错,但现在更想找个地方安静地思考夏子默跟谢清鹤的事,理一理思绪。

更何况今天狠狠地打了夏子默一顿,给段馨宁出气,也间接完成了每隔十日见夏子默一次的任务,没有必要再逛下去。

段翎答应了:“既然你累了,那就回去,改日逛也可以。”

林听走出去又退回来看这扇被她一脚踹坏的房门,摸向自己腰间的钱袋:“你说,在花楼里踹坏一扇门要赔多少银钱?”

段翎弯下腰捡起林听掉在地上的香囊,拍了下不存在的灰尘,给她挂回裙带那里,系好。

林听见他低头给自己系香囊,诧异道:“香囊怎么掉了。”

说完反应过来,香囊可能是她打夏子默时掉的,动作幅度太大,系在身上的东西会晃来晃去,腰间的钱袋重,掉了会有感觉,香囊则很轻,掉了会没感觉。

段翎骨节分明的手在林听腰间停留片刻才挪开,直起身子看她,唇角含笑:“你总是丢三落四的,以前掉金步摇,如今掉香囊。”

林听作发誓状:“以后我会改掉丢三落四这个臭毛病的。”

他不再多说。

林听拉着他下楼去找花楼老板,良心不允许她踹烂别人的门后直接走人,开门见山问花楼老板:“门被我踹坏了,要赔多少?”

花楼老板跟被吓了一跳似的,忙摆手:“坏了便坏了,不用赔,姑娘和大人高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