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鸡毛掸子:“因为她找我去青楼?”

“不仅如此,有些事是该讲清楚的。”今安在把铁剑挂回墙上,瞧了几眼挂旁边的破画,这是林听贪便宜买回来的,丑得不行,“你能不能拿你的破画下来。”

林听顺便扫了下画的周围,当没听到最后一句话:“你确实该说清楚,免得以后有误会。”

今安在望着她抬起来的手:“你的手怎么这么红?”

她眼神闪烁,垂下手,还不动声色地用衣袖挡了挡:“被烫的,并无大碍,明天就好了。”

他随随便便地瞟了眼:“被烫的?我看不像是烫伤,倒像是被什么东西磨太久磨红的。”

磨红。

不提还好,一提,林听掌心忽然变麻,仿佛那根东西又回来了,戳着她皮肤:“我说是被烫的就是被烫的,我还能骗你不成。”

今安在耸了耸肩,没放心上:“我就随口一说,你那么激动作甚,跟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林听决定不跟他说话了。

谢清鹤从后院里走进来,长袖微挽起,双手有点湿,脸上流着汗,还穿着煮饭时才会穿的襜衣:“林七姑娘,你来了。”

她“嗯”了声,放下鸡毛掸子,别手到身后,打量着谢清鹤这一身与他那端正清隽的脸很不符的装扮:“谢五公子,你这是?”

谢清鹤这些天在书斋里白吃白住,很过意不去,主动承担起做饭的事:“我刚去做了饭。”

“做饭?”林听斜睨今安在,这厮让谢清鹤去做饭的?

今安在:“……”

谢清鹤解释道:“林七姑娘别误会,不是今公子让我去做的,是我自己想做的。正好你来了,要不要留下来一起用膳?”

见他请她留下来用膳,今安在挑了下眉:“谢五公子都开口了,你留下来用完膳再走吧。”

林听是有点饿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们移步到后院的石桌上用膳,谢清鹤一共做了四道菜,炖鸡、炒青菜、清蒸武昌鱼、蟹粉狮子头,单看卖相是不错的。

林听看着很满意,肚子适时叫了几声,她先去洗手,用皂角洗了几遍。不是嫌之前沾到的东西脏,那物并无异味,很干净。只是林听心中至今有奇怪的感觉。

她又洗了一遍,想彻底洗掉那道若有若无的触感。

站在林听后面等洗手的今安在默默地看着她洗了一遍又一遍,忍无可忍道:“林乐允,你是不是故意的,皂角都被你用完了。”

林听:“最后一遍了。”

今安在翻了白眼:“你双手沾到粪了?洗这么多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