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掉了,下、体。”后面两个字,狱卒的声音越来越低。
可那两个字,还是被冷曦月和宁瑞宣捕捉到了。
冷曦月顿时感觉两眼一黑,纤细的身体在空气里摇晃着,眼见着就要倒下去,最后被宁瑞宣及时扶住,他转过脸来面对着那狱卒,脸上的戾气尽显。“让你们好好照顾太子,你们便是这样照顾的?如果太子伤了,本王留你们还有何用?”
狱卒心底涌现出一股不好的预感,而这预感在下一刻就变成了现实。
只见宁瑞宣猛地拔出长剑,朝那狱卒捅去,狱卒甚至还没来得及求饶,就被直接捅了个对穿。
直到倒下,他都双目圆瞪,死不瞑目。
冷曦月依偎在宁瑞宣怀里,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王爷,若是寒儿当真伤了那处,那该如何是好?”
“曦月你先别急,情况兴许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宁瑞宣尽力安抚着冷曦月。
可是很显然,他的安抚并没有起什么作用。
冷曦月还是不放心,她从宁瑞宣的怀里站直身体,道:“王爷,我现在就出宫去看看寒儿,可以吗?”
宁瑞宣犹豫了一下,正要点头。
谁知这时,一道清亮得声音从殿外传来,“皇后娘娘不必出宫了,我已经将太子给你送回来了。”
冷曦月和宁瑞宣下意识地回头,就看见月光下站着一道修长的身影,而在那身影的脚边,还绑着一人。
借着月色,冷曦月一眼便看清了被绑的那人,正是她如今最为担心的宁墨寒。
“寒儿。”冷曦月焦急的唤了一声,便要向宁墨寒靠近。
可她刚走出一步,便被宁瑞宣拉了回来,他警惕地看着江时,开口道:“你是夜祭北的王妃?”
“没想到宣王认识我,这真是我的荣幸。”江时脸上挂着笑,那笑容看似绝美,可落在宁瑞宣眼里,却让他有种莫名的不适。
“你是怎么进来的?”宁瑞宣看着江时的眼神带着探究。
“当然是走进来的。”江时理所当然地回答。
这宫里早已遍布他的人手,江时又怎么可能毫无阻拦的来到这里。
除非,他的那些人已经……
宁瑞宣不敢深想下去,可江时就像看穿了他的心中所想,扬声道:“宣王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能独自一人突破你的层层兵马,来到这里。”
宁瑞宣沉默,只是脸色变得越发难看。
“那当然是因为……”江时话说到一边,就停了下来。
最终还是宁瑞宣按耐不住,追问道:“因为什么?”
“因为,反派死于话多。”江时笑得更甜了。
宁瑞宣身体一怔,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
可是不等他回头,身后便传来一道令他恐惧的声音。“宣王,你败了。”
听到那声音,宁瑞宣僵硬地回过身去,然后他便看见夜祭北站在他身后,他的一只手握着剑,剑尖直指宁瑞宣,而他的另一只手上则是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
这一刻,宁瑞宣才意识到,原来这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他下意识地想挣扎,可是不等他动作,夜祭北便以剑尖划破了他握剑的手。
他手中的长剑应声落地,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宁瑞宣的脸色惨白一片,他捂着自己的手腕,可那鲜血还是一点一点地往下滴。
随着夜祭北的动作,大批御林军从外面涌了进来,很快就将宁瑞宣的人马全部包围起来。
而宁瑞源便从御林军中走了出来。他看向自己宠爱了二十余年的皇后,和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弟弟,脸上是满满的痛恨与失望。
“宁瑞宣,冷曦月若不是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