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酒杯,从箱子上层取出了一副医用手套戴好,朝着陆青时勾了勾手,“爷也不白欺负人,过来,给你上点儿药。”

爪子被抬起,棉球沾了碘伏,绕过那一圈伤痕,周子行擦着擦着,神色突然一凝。

这手腕上不只有刚刚被磨的鲜血淋漓的伤口,还有别处已经愈合了的,浅淡的疤痕,如果不仔细看,甚至已经看不清楚了。

他望了一眼林敬堂,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手笔,也不好随意开口问,只能装没看见。

给伤口消完毒以后,周子行撒上了药粉,又用纱布细细的缠过。

即便是洗了澡,鼻子里干了的血痕也没能洗掉,周子行让他仰着头,轻轻的转着鼻环,拿棉签清理干净了洞口。

“还有哪疼?”

陆青时低头看向膝盖,却摇了摇头,“没…没有了。”

周子行合上了箱盖,扯下了手套,向后一靠,朝着韶奕招了招手,他把人抱起揽进怀里,摸着他被鞭子抽的发烫的腿,亲了一口他的耳朵问“韶韶疼不疼?”

韶奕自然不会天真到以为他是在真心实意的询问,只能捡着好听的答,“主人赏的,不疼。”

两人在那你一言我一句,听的林敬堂都觉得腻歪了,他不耐烦的站起身,对着陆青时道“过来。”

陆青时连忙跟着爬了过去,跟了几步,一抬头,楼梯就在眼前,神情立刻变得忐忑中还带着一丝雀跃。

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上楼,几乎可以和挨操划等号,毕竟林敬堂每次允许他上去,也没干过什么别的。

然而,林敬堂却没有走上楼,他捋过拴在楼梯上的链子,陆青时的脸色变的灰白,却还是乖乖的爬了过去,任由林敬堂重新把链子的那一端接上了他的鼻环。

若不是昨天被栓了一夜,陆青时都不知道睡墙角是那么舒服,膝盖不用受责难,还可以随意翻身。